“完美的活力滋補劑，至少我挑不出任何問題。”
霍格沃茨的地下教室里，當馬奇班教授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意味著七年級的學生們完成了所有的..考試。
伴隨著一陣清脆的鈴聲，凱爾和其他人一起離開教室，順著樓梯回到了門廳。
考試結束了，大家的表現各不相同，有人很高興，期待著即將到來的畢業生活。
但更多人的卻是不舍，總是期待著放假的他們第一次希望假期能慢一點兒，再慢一點。
看了七年，早就膩味的城堡突然間又變得新鮮了起來，每一條走廊，每一幅畫，甚至連樓梯兩旁褪了色的扶手，似乎都變得格外吸引人。
他們好像又回到了七年前第一次來到霍格沃茨時的樣子，對這里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和興趣。
凱爾也彎腰還禮。
再加上伏地魔和他的食死徒越來越猖狂，現在巫師界的魔藥價格一路飆升，連帶著材料價格也貴了很多。
“是的。”哈利說，“我也是不久前才想起來，凱爾有段時間一直待在里面，我懷疑他就是從某本書里找到了關于魂器的線索。”
但他們沒想到的是，皮皮鬼這次用的氣球是高級貨，也是韋斯萊兄弟精心研發的惡作劇氣球，在接觸到魔咒的一瞬間就直接炸開了。
“就讓芙蓉去送康娜吧，巴黎可是很大的，得有個熟悉那里的人帶路才行。”
康娜眨了眨眼，仿佛沒聽清。
“有區別嗎？”芙蓉看上去更加不滿了。
“我想找找其他魂器。”哈利壓低聲音說，“我們通過斯拉格霍恩記憶知道的，伏地魔一定把他的靈魂分成了七分，除了他本身，那么就是有六件魂器。
“沒事沒事，別激動。”凱爾笑著說，“事實上，我的金庫里什么也沒有。”
只不過當時教授們動作太快，皮皮鬼還沒扔過癮呢，那些炮灰食死徒就被一網打盡了。
這下，康娜也沉默了。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皮皮鬼……這么的，有禮貌？
于是，整個門廳就這么下起了醋雨，那幾個學生猝不及防之下，被從頭到腳淋了個通透。
“先等一下，你們兩個。”康娜打斷了兩人的話，“凱爾，你還沒說你為什么要從古靈閣買魔藥材料呢，我知道你有加隆，但也不是這么浪費的吧，你最好快點把它們退了。”
“請不要用‘只有’來形容。”比爾打趣道：“我們家的金庫甚至只有一堆西可。”
那可是特制糞蛋啊，居然沒被訓斥，皮皮鬼只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
總之，他們就這樣規劃好了自己的假期安排。
“不，不是。”哈利搖搖頭，“還記得嗎？小天狼星家有一個私人藏書室。”
“成績單會在七月中旬的時候通過貓頭鷹送到你們手里的。”
但這還沒完，皮皮鬼突然大笑著從樓上飛下來，將更多的水氣球扔向門廳里的那些七年級學生。
只有芙蓉顯得很是生氣，“貪婪，無恥……”
“上午，上午……”凱爾眼神飄忽，“貓頭鷹送信還需要時間呢。”
皮皮鬼說的，就是一個月前食死徒襲擊城堡的事情。
然后這時候，誰都沒有發現落在后面一輛馬車卻悄悄脫離了隊伍，來到魁地奇球場前面一片空地上。
“不確定，但可以試試看。”哈利說，“這已經是我們唯一能找到魂器的線索了，如果凱爾真的是從那里看到的，我們三個人肯定也能找到。”
“好吧！”赫敏沒怎么猶豫就答應了。或許她只是單純地想去看書。
今年皮皮鬼選擇了摻加了少量水的醋氣球。
“凱爾到底做了什么？”羅恩再次問道。
但更多的人卻保持了沉默，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很想一直待在學校里，直到假期結束。
這種感覺是其他年級的學生很難理解的。
“又開始了，哭哭啼啼的，我真不明白這破爛城堡到底有什么值得留念的。”差點沒頭的尼克看了一眼旁邊的胖修士，問道：“對了，他什么時候到，應該快了吧。”
“只要你能說服鄧布利多，我是沒問題的。”
“你們交易了多少？”康娜問道。
皮皮鬼扔完最后幾個氣球后就再次折返了回來。
芙蓉德拉庫爾走到凱爾身邊，用一種十分不滿的眼神看著他。
“沒關系。”芙蓉擺了擺手說，“剛好我也有事要回法國一趟，幫馬克西姆女士聯系一些她的朋友，而且在這里的話，我也幫不上什么忙。”
幾個幽靈湊在一起，看著那些又哭又笑的學生，露出一副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表情。
說話間，另一個人也走了過來。
他除了喜歡捉弄那些剛入學的新生，同樣也喜歡給那些馬上就畢業的學生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沒關系，法國那邊影響不大。”凱爾說。
“你確定？”赫敏有些懷疑。
顯然他也是知道，鄧布利多不可能同意這種要求的。
“其實，妖精是提了一個要求，才同意按照正常價格把魔藥材料賣給我的。”
“放心，真沒花多少錢。”凱爾笑著說道。
芙蓉作為地道的法國人，自然是第一人選，更重要的是因為三強爭霸賽期間，她和康娜的關系也處得很不錯。
說真的，要不是他們當時跑得快，可能就已經變成三頭犬的夜宵點心了。
“退不了。”凱爾攤了攤手。“東西已經買過了，你覺得妖精會把到手的加隆還回去嗎？”
“哦，想法不錯。”赫敏說，“那伱有什么主意呢？或者說我們要怎么找？
“你應該知道吧，圖書館里根本沒有和魂器有關的線索。”
“當然不會。”比爾說，“那些貪婪的妖精巴不得把扣走巫師所有的加隆。”
“你……”對于凱爾這種敗家行為，康娜氣得臉都紅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食死徒的原因，還是鄧布利多又離開學校了，今年假期開始的時間比之前都要早一些。
“五千加隆，優惠也是五千加隆……這是我做過最劃算的一筆買賣了，就算是在沒有食死徒的時候，也很難買到十五加隆的龍血和曼德拉草。”
再想到這幾年皮皮鬼對他們的摧殘，于是，幾個格蘭芬多很自信地舉起了魔杖，準備在畢業前一雪前恥，讓皮皮鬼吃點苦頭。
“哦，我是陪馬克西姆女士來的，她來找你們的鄧布利多校長。”
在第一個水氣球被扔過來的時候，他就用防水防濕咒護住了自己和旁邊的康娜。所以剛才氣球炸開的時候，那些摻雜了醋的不明液體一點兒沒落到他身上。
可現在……看著眼前兩人那膩歪的模樣，凱爾實在不好意思拆散他們。
“什么？”
“哦……你的拒絕可真是冷漠無情。”皮皮鬼朝凱爾做了一個鬼臉。
“算算時間，差不多了。”胖修士說，“哦……他來了。”
“那怎么辦呢。”皮皮鬼有些糾結地盤起腿在半空坐下，“上次你送我的那些糞蛋我還沒玩夠呢，真是的，你們為什么要那么快抓住所有入侵者呢。”
按照慣例，大家本來以為自己會在考試結束后的第七天才離校的，但等到第三天的時候，霍格沃茨特快就停靠在了霍格莫德站臺上。
“我作證。”這時，比爾出聲說道，說到這里，他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其他圖書館……”羅恩皺了皺眉，“難道是麗痕書店？別開玩笑了，我可不想整個假期都待在對角巷里。”
“哦？”凱爾挑了挑眉，揶揄地說道：“難怪你會選擇留在英國。”
人群中傳來一陣稀稀拉拉的歡呼聲，似乎很高興能以這種方式拿到自己的成績單，而不是自己直接帶回去。
“凱爾，我已經聯系上了法國古靈閣那邊。”比爾從不遠處跑過來，“真幸運，那里有個妖精曾經和我一起工作過，他同意把你提供的金幣換成魔藥材料，而且價格優惠。”
還有哈利每次夜游的時候，也總能碰到他，赫敏也在寫作業的時候被他扔過好幾次墨水瓶。
“主要是我也不知道學校會提前放假啊。”凱爾聳了聳肩，急忙轉移話題，“不過你怎么來霍格沃茨了。”
“就是妖精肯用正常價格把魔藥材料賣給我們，但代價是，每超過五百加隆的優惠，他就要去凱爾的金庫里挑一件東西拿走。”
“沒錯。”凱爾點了點頭，“有什么要囑咐的嗎？皮皮鬼先生。”
“放心吧，或許還會有機會的。”凱爾笑著說，“記得把剩下的存貨收好了，別亂扔，不然真正需要的時候就沒有了。”
要是以凱爾的成績還能留級，那霍格沃茨就真成一個笑話了。
“當然，我知道。”哈利神秘兮兮地說，“但這個圖書館沒有，不代表其他的圖書館也沒有。”
“我想趁著這次假期，把剩下的三件魂器也找出來。”
“說真的凱爾，你應該早點聯系我的。”
“顯然，是這樣沒錯。”凱爾說，“我不知道他從哪兒得來的消息，認為我的藏品里有好東西，但很可惜，不是每個人都喜歡把貴重東西放在古靈閣金庫的。”
“嗯嗯，沒錯，就是這樣。”比爾在旁邊連連點頭，生怕凱爾會改主意一樣。
“大家排好隊。”麥格教授和弗利維教授站在城堡門口，指揮著學生們有序乘坐馬車前往車站。
“嗬嗬，我信你。”皮皮鬼說，他站直身體，在周圍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微微彎腰，以從未有過的優雅對凱爾行了個禮。
盡管他本身也不在乎教授的訓斥，但那種感覺不一樣，是從來沒有過的，讓他很是興奮和新奇，同時還有點兒欲罷不能。
他這次是想找人送康娜去法國的，旅途遙遠，又人生地不熟的，只有康娜一個人的話他不是很放心。
“可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昨天下午才跟我說。”
不用想也知道，貪得無厭的妖精提出的條件，絕對是獅子大開口的那種，其隱藏價值絕對不會比溢出的加隆少，甚至可能更多。
結果現在給他出主意的凱爾居然要畢業了。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芙蓉也沒有反駁，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隨著他話音剛落，一個灌滿了水的氣球就從樓上飛下來，精準地落在一群七年級學生中間。
“啊，小凱爾……”
眾所周知，現在的煉金師都很有錢。
“嗬嗬嗬……笨蛋小鬼頭……傻瓜小鬼頭……快來看啊，這里有人掉醋桶里了！”
“算了，先別管這些了。”赫敏聞了聞從下面傳來的那股濃郁的酸味，用袖子捂住口鼻把兩人拽到別的地方。
“你說地下室那個？”赫敏立刻想到了什么。
凱爾笑得更開心了，“對了比爾，你記得提醒一下那個妖精，十件東西，一件都不能多拿啊。”
可康娜顯然不信，對方可是貪財的妖精，不是慈善家，怎么可能沒花多少錢呢。
更讓他感到興奮的，是教授們明明看到了他的行為，卻并沒有訓斥他。
每年這個時候，他都會趁這時候大肆破壞一番，前年的時候是煙火，去年是糞蛋……值得一提的是，給他提供貨源的是韋斯萊兄弟，用完了所有的存貨，不得不說，那真是一場災難，至少對費爾奇來說是。
越來越多的人聽到動靜走了過來，羞憤之下，一群七年級學生立刻捂著臉跑走了。
“留級一年怎么樣，就一年。”皮皮鬼笑嘻嘻地說。“韋斯萊搗蛋鬼們畢業后，就只有你比較有意思了，剩下的小鬼頭們都太無趣了，一點兒都不好玩兒。”
“所以，那個妖精失算了？”芙蓉挑著眉說。
“什么？”芙蓉愣了一下。在她看來，像凱爾這種年紀輕輕就名聲大噪的年輕巫師，金庫肯定很充盈，
別的不說，光是三強爭霸賽的獎金就有一千加隆呢，另外，凱爾本身也是一個煉金師，這一點知道的人雖然不多，但也不算少。畢竟他在學校的時候就發明過不少有意思的魔法道具。
他落到凱爾面前，“所以你也要畢業了，對嗎？”
“咳咳…”比爾清了清嗓子，才強忍著笑意說道：“他要求去凱爾的金庫里挑一件東西。”
他走到凱爾身邊，一旁的芙蓉很自然地用手攬住他的胳膊，兩人表現得很是親密。
“那是以前。”凱爾笑著說。
“住手，皮皮鬼！”有人大聲喊道，隨即拿出魔杖準備反擊。
凱爾和康娜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左右看了一圈。
當時得到消息的皮皮鬼立刻就反應過來，這就是凱爾當初說的機會，興沖沖就把特制糞蛋翻出來，揣在懷里跑了過去。
每年都是這樣，他們早就見怪不怪了。
聽比爾話里的意思，他們還答應了，這些人是傻子嗎？
一年級的時候，就因為皮皮鬼的大喊大叫，才讓他們誤打誤撞闖進了看守魔法石的地方，并遇到了三頭犬路威。
一股淡淡的酸味開始在門廳里彌漫開來。
“難道說是更早之前嗎？”哈利小聲嘀咕著，但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出凱爾和皮皮鬼之間有什么交集。
“等等。”康娜突然皺了皺眉，看著凱爾問道：“你找古靈閣買魔藥材料嗎？我不是說過不用嗎？斯內普教授準備了很多，足夠我用的了，而且現在買材料有點不劃算。”
他仔細回想著最近學校里發生過的事情，卻發現沒有一件是能對上的。
“要不，我還是找其他人吧。”凱爾思索著說道。
“不知道。”哈利搖了搖頭，“但可以想象，肯定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
水球落在一個男生頭上，猛地炸開，大量摻了醋的水直接淋了他一頭。
但羅恩的疑惑并沒有得到解答，因為赫敏和哈利也是懵的。作為被皮皮鬼迫害最多的學生，他們比誰都要清楚那個幽靈究竟有多討厭。
如果是一年級的學生，在面對皮皮鬼的惡作劇時肯定是毫無反抗能力，但他們現在已經是七年級了，要是還能中招，那這幾年學不是白上了嗎？
“事實上，我的東西都放在別的地方。”凱爾抿著嘴，不讓自己笑出來，“古靈閣里的金庫，好像從二年級開始，我就沒有用過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里面應該只有三五個加隆，和一些西可。”
可惜，不管是鄧布利多還是其他教授們，似乎都有別的事情要做，不可能一直在這里看著所有人。
這里已經有人提前等著了，對方金色的頭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如果你一周前告訴我康娜要去法國的話，我就有足夠的時間把一切都安排到最好。
“你確定？”康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以妖精的性格，會放過這種好機會嗎？”
人群中，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沒有被波及到，凱爾就是其中之一。
古靈閣是有魔藥材料的，或者說任何能賺錢的東西，他們都有，只是價格昂貴，還不還價。
我們現在一共找到了三件，冠冕，金杯是凱爾發現的，再加上二年級時的那個日記本，已經完成一半了。
“快看，那是皮皮鬼嗎？”樓梯上，羅恩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甚至沒發現自己都有些破音了。
“什么要求？”康娜皺眉道。
皮皮鬼捂著肚子，發出一陣刺耳的尖笑聲。
“哈利，你之前說假期有什么打算來著。”
“要是不夠呢。”比爾問道：“聽你剛才說的，你金庫里好像真沒多少東西。”
“那就沒辦法了。”凱爾聳了聳肩，“只能讓他受累，從墻壁或者臺子上敲幾塊石頭帶走吧，反正我是不可能給他補的，一個納特都別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