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門第兩千六百三十四章 落幕(二)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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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六百三十四章 落幕(二)


更新時間:2024年03月06日  作者:六界三道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異能 | 重回巔峰 | 熱血 | 神話世界 | 神話傳說 | 六界三道 | 永恒之門 
作者:六界三道:、、、、、、、、、頂點!

“得有大半月沒瞧見某人了。”

“你是瞧不起人道統帥,還是看不起半步永恒。”

“我怕出人命。”

清晨的永恒國度,是溫煦祥和的,很適合找地兒嘮家常。

如冥神,如燭空,如無道,炎宇宙曾經的三大制裁者,今日就頗有情調,正蹲在一座小山頭,你一言我一語,唧唧歪歪,說就說了,還不時往一座神山望看。

他們算著日子呢?自神朝之主進去,已有多日沒出來。

倒是那座山,越看越峻峭,且似有靈性,晃的頗有節奏。

那,該是一個腥風血雨的場面。

可惜,他們無緣得見。

硬要看也不是不行,得做好被晃瞎眼的準備。

瞧,混宇和原始那倆癟犢子,還在床上躺著呢?...只因窺看了神山一眼,已瞎了大半月,且每夜都做噩夢,要么夢見自己變成了豬,要么就是被人切掉了二兩肉。

“三位前輩,早。”同為曾經的制裁者,林知婳路過時,就頗懂禮數了。

整個永恒國度,鮮有正常人,她便是略顯正常的那一撥,趁著清晨大好時光,去虛妄河畔參悟永恒。

大神曾言,道無止境。

她就有點魔怔了,不是在悟道,便是在去悟道的路上。

時至今日,她已入帝神境,正起早貪黑的趕往準荒神境。

三月,不是神朝之主的極限,卻架不住某些人,在外罵娘。

“he...tui.......。”最尿性不過大楚第十皇,臉龐不是一般的黑。

宇宙融合啊!...乾坤再造啊!他已是忙的灰頭土臉,可另一位人道統帥,卻是終日不見人影,這他娘的能忍?

“洗干凈等我。”

某一日,趙云終是伸了懶腰,走出了神山。

臉頰緋紅的是九世神話,當夜便閉關了,也不知悟道還是回味。

“你丫誠心的吧!”

“媳婦又跑不了。”

兩個人道統帥,齊了...干活。

半步永恒的大神通,是霸天絕地,合體永恒的法則,更是冠絕古今的。

他二人便聯合施法,化出了一尊煉丹爐,也如那年永恒天,將整個永恒國度,都裝了進去。

當然不是獻祭眾生,而是鍛煉本源。

太多宇宙合并,遺留諸多瑕疵,那是一道道深不見底的溝壑,需以鍛煉之法,將這片浩瀚的大世界,徹底融為一體,如此,本源才能更好的澆灌各個天地。

永恒道火燃起,以一種世人望不見的形態,燃燒大世界。

這一燒,又是一個八百年,不完美的永恒國度,真正無缺。

那夜,兩人又入永恒祭壇,不是游山玩水,是來看那株黑蓮。

該是封印太霸道,亦或歲月太久遠,其花瓣,竟然有凋零之兆。

然,兩人都知,此物生命力極為強大,枯萎之相,不過是障眼法。

越是如此,越不能解其封印,詭異的存在,保不齊會搞出啥幺蛾子。

這年,更多大神閉關,直至墳頭長草,都不見出關。

倒是有出類拔萃的,如創世神、如永恒始祖、如仙武帝尊、如天庭神尊,多是引著異象,破土而出,跨越修為的天塹,入了半步永恒境,震的八荒動顫。

如此機緣,如此造化,不是誰都有。

更多的大神,還在沉眠中,尋突破的路。

尋,葉辰和趙云也在尋,要跨過那半步,真正踏入永恒境。

“道友,切磋一番可好。”天極神尋到趙云時,趙云正望天悟道。

看的久了,他心神還有一瞬恍惚,總覺天外天之外,有一雙眼睛盯著永恒國度。

難得有人來約架,趙云自是給面子。

當日,他便把同為半步永恒境的天極神,打自閉了。

就這,他老人家還不長記性,扭頭便找大楚第十皇了。

結局,不怎么美觀,又挨一頓揍,不止郁悶,整個人都惆悵了。

還是鎮天之神有自知之明,約架不找姓葉的和姓趙的,挑了一個姓狂的。

當然了,姓狂的也不是啥善茬,霸道永恒一開,同階的太宇,都能給打爆了。

夜深人靜,虛妄河畔風景頗佳,連花花草草都成雙成對。

天庭圣主極有興致,正握著一根魚竿,坐那悠閑的釣魚。

魚,是沒有的,倒是一縷縷迷人的女子香,在河畔飄來飄去。

定眼一瞧,正是天庭女帝,她該是倦了,竟歪在葉辰的肩頭睡著了。

如此好風光,做個美夢是合情合理的,睡夢中的她,就笑的柔情似水。

“要不,咱換個地兒睡吧!”葉辰打了個哈欠。

“如此便好。”女帝不知是醒了,還是夢囈,在喃喃輕語。

噗通!

這個夜,大楚第十皇一個沒想開...跳河了。

這,是他第二次入虛妄河,隨波濤飄向了遠方。

往后許多年,都不見他人影,眾神心知肚明,那小子在悟道,欲在虛妄河中,尋出那么破入永恒境的路,或許,他真能走出,畢竟,他頭頂了一輪太陽。

晨曦的忘古城,也蒙著一層祥和的外衣。

街上,人影熙攘,走哪都能聽聞吆喝與叫賣。

趙云就換了一身行囊,斂去了光輝,如個紅塵過客,緩緩走過。

城,還是當年的那座城,可來來往往的人影,卻很好的演繹了何為物是人非。

還是街道拐角,他終是撞見一個故人。

是柳如月,一身素衣,身側還跟著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家伙。

“早啊!”柳如月輕語一笑。

“你的孩子?”趙云也笑了笑。

“孤兒,山林里撿的。”柳如月摸了摸小家伙的小腦袋。

孩子嘛!有些認生,躲在柳如月身后,拽著其衣角,只敢偷偷看。

趙云則訕訕一笑,提著酒壺,漸行漸遠,得虧他不是當年那個年輕氣盛的小伙子,這若柳如月生個娃,說啥也得堵在校門口揍一頓。

“娘親,他是誰啊?”小家伙問道。

“一個故人。”柳如月笑的有些恍惚。

很多很多年前,一場偷梁換柱的婚禮,她錯過了一個人。

很多很多年后,許有遺憾,但因果的路,再不如來時那般。

趙云再現身,已是一片幽靜的樹林,林中有那么三兩間竹房。

他來時,正見一男子,坐在樹下刻木雕,周身,無一人陪伴。

那是陰月王,他房屋的下面,便是當年的陰月王冢,還有一個名為紫苓的守墓人。

墓已不在,守墓人也走了很多年,此刻,多半正與九幽邪君,游戲人間。

趙云未叨擾,如風一般走過,去了大夏的東南邊關。

而今天下太平,并無戰火,那座雄偉的城關,已然荒廢,只三三兩兩的人影,結伴跑來游玩,一路都在講述一個古老的傳說:很多年前,這里曾有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將軍,曾率領大夏赤焰軍,一次又一次的打退敵國入侵。

她名楚嵐,趙云還記得她身披戰袍的模樣,英姿颯爽。

城關依舊在,卻是沒了赤焰軍,也沒了那個馳騁疆場的赤焰女帥。

她還活著,只不過走了一遭輪回的劫,以另一種身份,活在一個遙遠的國度。

“楚嵐。”趙云一聲低語,又映著月光,緩緩轉身。

走時,他曾伸手探向虛無,自過去時空,抓來了一物。

是一塊玉,名為紫玉,那年,他便是握著紫玉入的天宗。

井,說白了就是一個坑。

在坑上建房子,一般人干不出。

偏偏,幽蘭就是這么干的,縱過無盡歲月,她記憶最深之地,還是這口井,那年那月那一夜,曾有一個名喚趙云的人,便是在此,把她從地獄拉回了人間。

“夜里尿尿,不怕掉坑里嗎?”趙云如個質檢的老干部,扒著地板往下瞅。

“摔死了才好。”幽蘭斜了一眼,特別愛看趙云那半張臉龐,依如當年那般,讓人難以忘卻。

人長得美,思路也不是一般的清奇。

這夜,她就撬開了地板,拉著趙云在坑里住了一夜。

井,也是榮幸之至,它若有靈,多半也會感激涕零,人道統帥...你他娘的太給面子了。

青峰城。

昔年的城主燕天峰,還活在人世。

算算年紀,也算是骨灰級的祖宗了。

“岳父,忙著呢?”趙云走入城主府時,來了這么一聲呼喚。

當然不是他說的,是龍淵那個逗逼,忒替主人著急了,也是混沌鼎回回見了它,都少不了一番挖苦,我家主人兒女一片,孫子都有了,再瞧瞧你家的這位,嘁....!

“呃......。”一句岳父,喊的燕天峰愣了一下。

青瑤聽了,則一聲干笑,龍淵那把劍,越發調皮了。

“爬窗戶的老毛病,可改了。”趙云笑道。

“您老還記著呢?”青瑤不禁斜了一眼,多少有點兒小尷尬。

當年,若非她爬窗戶,也不會被某些人誤會,趙云也不會跟著背鍋。

“那誰,你不出去溜達溜達?”此番,是神雷和混天火,繞著燕天峰一陣晃悠,就差明說了:你可別在這杵著了,沒發現你像個電燈泡嗎?

“今日,天兒不錯。”燕天峰捋著胡須,優哉游哉的走了。

沒走的是趙公子,難得來一趟,說啥也得聽個曲兒,那不,青瑤已取了琴。

還是當年他們初見時的那首琴曲,彈琴者笑的柔情似水,聽曲的那位選手嘛!則在神游太虛,暗想著,再領個媳婦回去,他家寶貝心兒,會不會掀桌子。

曲終人散?

不不不...有床。

哈唔!

荒神境走鏢,該是天下有一大奇聞。

有那么一條路,夕靈就來來回回走了無盡滄海桑田。

她是在這條路上,問鼎天武,也是在這條路上,證道封神。

遇見那人,是緣。

在路上等候,便是她的道。

“呔,打劫。”神朝之主扮起強盜來,也是有模有樣的。

“道友,劫財還是劫色。”一眾鏢師嚇得臉色蒼白,夕靈卻露了傾世的嫣然。

“都劫。”

他依如一個游客,走走停停。

走著走著,便走到了忘川河畔。

那里,栽了十里桃花,有一女子,正提著竹籃摘果子。

乃不念天,她的化身夢蝶,便是葬在此地的,是他親手埋的。

“聽說,你還時常去醉夢樓?”趙云緩步走入,隨手還摘了一顆果子。

“討幾杯花酒喝。”不念天一聲淺笑,當年三千化身,唯有夢蝶最難忘。

“做了一個夢,咱倆拜堂成親了。”趙云笑道。

“我想聽洞房花燭那一段。”不念天倒也會逗樂。

趙云則一聲干咳,這娘們兒不按套路來啊!

不過,拜堂成親不是夢,那十億八千次的自我輪回,他與不念天,真做過一世的夫妻。

夢蝶的舞,不念天也會,伴著漫天花瓣,舞的曼妙多姿。

趙云看的心神恍惚,那年的來時路,她的舞,他也是唯一的看客。

“他年,我還來。”

“來作甚。”

“嫖.娼。”

趙云走了,還端走了人剛摘的一籃子桃果。

不念天又氣又笑,心神還有一瞬恍惚,拜堂成親的夢,趙云是否做過她不知,可她卻真真切切的夢過一回,夢太真實,讓她再見趙云時,險些喊出一聲相公。

“相公。”

不念天不曾喊出的兩個字,妙語喊的毫無違和感。

還是那個荒山老墳,多年后再來,已是換了一番天地。

妙語在此,與之同住的,還有一個老婦人。

趙云認得她,乃妙語的娘親,當年,就是這位婆婆,為他和妙語辦的冥.婚。

冥.婚也是婚,身為女婿,他得喊一聲岳母。

“好好好。”老婦人應都應的小心翼翼,就怕一不留神兒升天了。

轟!砰!

再來大夏帝都,打老遠便瞧見了人山人海。

有人干仗,乃不滅魔君和大夏鴻淵,以及拎著大棒槌的一代蠻王。

他仨,都曾是一個時代的至強者,即便早已封神,也是隔三差五的約一架。

“嗯,這熟人多。”趙云望見了龍戰、羽靈皇妃、魔后、玲瓏、桃仙子、第六神將蒼穹、第九神將扶嫻、星魂、天禹、胡來、楊玄宗、諸葛玄道、陳玄老,司空劍南、慕昭雪、蠻騰、林邪、墨刀、寒雪、蘇宇、小無念、九尾狐、太上兇虎、四大護國法師.....。

人還是當年的人,哪有熱鬧往哪湊。

“挺好。”趙云一笑,轉身入了天宗。

也是巧了,方才到山門,便撞見倆冤家:大夏鴻雀和紫衣侯。

見他,紫衣侯神態頗為復雜,那年,就是他將趙淵逼的自裁的。

“得...得有好些年未見你了。”鴻雀笑了笑,下意識將紫衣侯擋在了身后。

“我要殺他,你也攔不住啊!”趙云笑著,如風走過。

塵歸塵,土歸土,昔年的恩怨,早已埋葬在過去的歲月。

紫衣侯曾救他一命,也曾救他父親一命,恩與怨,或許分不清了。

“有飯沒,蹭一頓。”再來紫竹峰,趙云不拿自個當外人。

未見云煙,不在山中,哦不對,是不在現實中,在夢中閉關。

虛幻的夢境,趙云是能一眼望穿的,正因看的清,才能聽聞云煙的夢囈,時而會喊一聲趙云,時而也會喊一聲林羽,前者是她徒兒,后者是她找尋多年都未尋到的一個故人,在一個寒風刺骨的夜,被她姐姐云鳳,屠了滿門。

“你不幫忙找找?”說話的是穆清寒。

人道統帥嘛!無視法則的無上存在,找個人應該不難吧!

即便那人已死,復活應該也不難,師尊也不用再這般沉淪。

“這.......。”趙云揉了揉眉,老實說,不怎么好找,更確切說,是不怎么好解釋。

找啥找嘛!不用找,因為他就是林羽。

還是那十億八千次的來時路,他的確做過一世的林羽,也的確在應劫的路上,遇見了那個年代的云煙,串臺的自我輪回,時間是對不上的,正因對不上,這他娘的才解釋不清,胸大無腦的師姐和師尊,多半也聽不懂。

“待出關,與你好好嘮嘮?”趙云喃喃一語。

“嘀咕啥呢?”穆清寒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在想,要不要給師傅...找個相公。”趙云摸了摸下巴。

穆清寒的眼神兒,不自覺的斜了那么一分,這么個瞬間,也不自覺的憶起當年的某一夜,某人潛入她房中,還一本正經的問了一句:你睡覺咋不穿衣服。

“穿不穿沒啥區別。”趙云能讀心語的,一句話把天兒聊死了。

“你這臉皮,咋這么厚呢?”穆清寒氣急敗壞道。

上火歸上火,飯還是要管的,那誰飯量大,吃飯用盆。

飯后,某人就晃晃悠悠的走了,且還信誓旦旦的留了一句話:你睡覺時我還來。

“打,錘死他。”

“你個王八羔子,反了你了。”

天宗多戰臺,趙云路過時,正見一幫弟子約架。

他摔人的絕活兒,得了很好的傳承,逢有人上臺約架,必有他的傳說。

八十級電視連續劇嘛!大好青年的名號,已在天宗,被人津津樂道了無數年。

“楚無霜,逛街啊?”

“大爺,怎么才來啊!”

楚家府邸前,趙云一嗓子驚天地泣鬼神。

府中的一聲回應,也是驚呆了一眾小伙伴。

要不咋說老祖宗們尿性呢?約會都整的這般狂野。

既是約會,多一個人也是無礙的,龍妃今日的打扮,就格外的清新脫俗。

正好,一邊一個紅唇,賊他娘的對稱。

“某年某月某日,某人左摟右抱,在街上耍流.氓。”鬼面閻羅是個忠心的人,即便過了很多年,依舊不忘羅生門主的交代。

這會兒,他就舔了舔毛筆,在一個小本本上,寫下了這么一段話。

寫過,他又自覺不妥,把‘耍流.氓’三字劃掉了,換成了‘吃刀削面’。

不死山。

千秋古城。

趙云進來時,正見一個不明物體,在天空竄來竄去。

看過,才知是小霧靈,多少年了,還是那般的小模樣,成人拳頭大小,肉嘟嘟的。

相比他,大頭鬼就長進多了,至少,腦門兒沒那么大了。

幻夢和鳳舞是在的,一個在林中沉眠,一個在山巔閉關悟道。

“挺好。”趙云如一只鬼魂,在林中和山巔都飄了一圈兒。

鳳舞似有感知,雖是心神沉于意境,可嘴角卻有一抹柔情的笑。

幻夢是睡著了不假,卻有一抹意識飄在外界,笑聲優美,“早知道你來,我就不穿衣服了。”

“嗯,不穿衣服好看。”

趙云笑著,又如風一般飄出山林。

涼亭中,魔子已煮好茶,也已擺下棋盤,

“來一局?”

“好。”趙云微微一笑,隨身而坐。

“歲月如刀啊!”魔家長老笑的滄桑。

猶記得,那倆第一次對弈時,一個個都裝的高深莫測,實則,棋藝爛的一塌糊涂。

滄海桑田之后,再次對坐,下的已不是棋,而是道,是人生。

此局,趙云贏了。

魔子倒也輸的灑脫,背著當年那把石琴,去云游天下了。

云幽谷,還是當年那般模樣,夜里寧靜幽寂。

趙云是卡點來的,正見落霞在仙池中沐浴,多年前,她便已在此了,是閉關,也是沉淀本命道蘊,奈何機緣不夠,至今都還卡在瓶頸。

“我的第一次,就是在這丟的。”某人那個唉聲嘆氣。

“你屬鬼的?”眼見池畔突的多了一個人,如一只蛤蟆蹲在那,落霞不禁白了一眼。

“聽說,咱家子云都有媳婦了。”趙云意味深長道。

“所以呢?”

“所以,咱再造幾個唄!”

趙云沒有跳河的習慣,但若媳婦在河里,那就另說了。

自這夜起,又是大半月沒瞧見這位人道統帥,只知云幽谷春意盎然,清澈的湖面,更是蕩漾不絕。

上床,又名陰陽結合,也算是修道。

神朝之主這半月,就上出一尊荒神境。

進階,落霞止步多年,終是突破了境界。

南域的海,還是那般的風光無限。

映著璀璨星輝,趙云獨自一人,漫步在海面,路過死海時,他還進去撒了泡尿,不為其他,只為祭奠他與蒼穹那段基情燃燒的歲月。

走著走著,他便消失了,再現身時,已是顏家島嶼。

顏如玉還未歇息,正伴著青燈,翻閱一部古老的書籍。

某人就調皮搗蛋了,輕輕搖了一下手指,顏如玉手中的書,就換了一副畫面,再望不見半個字跡,唯剩顛鸞倒鳳的劇目,動態的,超高清的那種。

“這.....。”顏如玉愣了,臉頰還刷了一下紅了。

許是書中畫面太火熱,她不禁多看了幾眼,儼然不絕身后有人。

“喲,學習呢?”趙云顯化了真身,手中還握著一塊記憶晶石,咔咔就是一頓特寫。

“趙云,你......。”

“還看不,我這還有。”

“你個浪蕩子。”

其后的劇目,無需進來瞧,在房外聽聲兒便好,叮鈴咣當一片,知道是某兩人在打情罵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強盜在翻箱倒柜。

“日夢。”

難得來一趟南域,哪能不去白家島嶼轉一轉,就是神朝之主喊人的方式,多少有點兒有辱斯文。

白日夢,那也是一個不一樣的傳說,他老子也是憑實力,讓女兒火遍大江南北的,尷尬的是她娘親,也跟著火了好多年。

“我姓白,下次把我姓帶上。”小財迷出來時,眼神兒也格外的斜。

“咱倆若生個娃,也起個拉風的名字,就叫趙日.....疼疼疼。”不嘴欠就不會被擰耳朵,趙云這會兒就齜牙咧嘴,修力之道的小財迷,下起狠手來,也是異常酸爽的。

北斗星,南天城。

趙云落下時,月光正皎潔。

故地重游,少不了的是感慨,昔年他初入仙界,便是墜落到了此地,還把在戰臺比武招親的姜家二小姐姜語靈,砸了個半身不遂,那丫頭,有個鉆狗洞的臭毛病,不知改了沒。

也是很多年了,來往的過客,面孔皆陌生。

還好,有那么幾個熟人,南天真人、華仙真人、姜問天.....。

“看你,不早來一會兒,我剛沐浴過。”姜語靈神光籠暮,卻是秀發濕漉漉的。

“要不,你給我搓個澡?”趙云隨手摘了一顆果子,啃的沒臉沒皮。

咳...!

某人不矜持,某人臉皮厚,架不住在場還有第三個人。

乃姜語柔,她可比燕天峰知趣多了,一聲干咳,便找地兒涼快去了。

瑤月宮,瑤月的娘家。

趙云前腳剛進去,下一秒,便見一人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

定眼一瞧,正是大楚第十皇的寶貝兒子葉天,而今也是趙家的女婿,就是這小子,把趙紫月拐走了。

“機智如我。”

葉天隨他爹,賊他娘的激靈,逢見趙云,都跑的比兔子還快。

不跑能行?他老爹這個好基友,脾氣不咋好,回回見他,回回揍他。

當然了,趙子云去葉家時,也是同等的待遇,天庭圣主要么不扔,要么直接扔到宇宙邊荒。

“老爹,你又嚇他。”趙紫月拽著趙云的胳膊,晃了又晃。

“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趙云一陣唉聲嘆氣,嚇他咋了?我特么還想揍他呢?

瑤月則一個勁揉眉心,老丈人看女婿不順眼...正常。

當然,姓趙的這位除外,聽說,落霞還沒過門時,某人就把老丈人收拾了一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今日的道家,漫山遍野都掛滿了紅綢,嫣紅一片。

道家圣子娶親了,新娘還是個熟人,大羅仙宗的圣女。

趙公子來的巧,打老遠便嗅到了喜酒香。

酒,可不能白喝,好歹他也做過大羅仙宗的圣主,哪能空手來。

“咋個不見云煙。”來討喜酒的,不止他一個,還有夢仙。

“在家養胎呢?”趙云取了一副畫卷,系了一條紅綢,是所謂賀禮。

夢仙那個小眼神兒,也有點斜,還不敢多看,就怕一步留神兒晃了眼。

晃眼就對了,今日道家人山人海,就他頭頂了一輪太陽,走哪都發光發亮。

“來了。”道家圣女的笑,溫柔也朦朧。

“我該叫你煙雨,還是李昭月。”趙云笑道。

“那你呢?我該叫你趙云,還是趙子龍。”煙雨也笑了。

那年,他是狀元,她是榜眼。

那年,大唐最有才情的兩個人,不止惺惺相惜,還頗有幾分國破山河在的悲情。

好事成雙。

喝過道家圣子和大羅圣女的喜酒,后面還有一場。

此番,是大鵬,兜兜轉轉好多年,終是尋了個媳婦,嗯,也是一只鳥。

大鵬一族夠魄力,在洪荒大陸開辟了一片神土,將成親大典,辦的風風光光。

“遙想當年,我倆那個青澀啊!”趙云來時,帶著一股子多愁善感的悵然。

“青你妹。”誰說新郎官不爆粗口的,大鵬開口即國粹。

這話也不假,當年青澀的是趙云,他可不青澀,都不知哪跟哪,就成了一個凡人的通靈獸,而且,一身的雜毛兒。

“莫在乎那些細節。”趙云不以為然,無巧不成書嘛!這都是緣分。

“商量一事可好。”老神棍怕是昨夜沒睡好,蔫不拉幾,還有胖大仙,也是哈欠不斷。

“說。”趙云隨口道。

“少拱幾顆白菜,這么多光棍,看著不礙眼?”

“我盡量。”

寥寥三字,趙云說的語重心長。

光棍的確多,一不留神兒還扎堆了,全是老熟人,道君哪!道仙哪!時冥啊!茶圣啊!長生仙哪!四大劍修啊!霸刀啊!和氣真人哪!昆侖仙君哪!...一抓一大把。

當然,還是成雙成對的多,老狂和月心、不朽神體和初瑤古神、戰天行和琴仙子、浩辰和若水,小麒麟和青鸞...走哪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

“按梧桐鎮的輩分,你是不是得喊我一聲爹。”幽幽老道摸了摸下巴。

“爹。”趙云是個實在人,張口就來。

“誒,乖兒子。”

這,是幽幽老道這輩子說的最后一句話。

爹,是個親切的稱謂,可不能隨便應,應不好就升天了。

幽幽老道就是這號的,應了人道統帥一聲爹,當場輪回了。

“這......。”云蒼子、藏天老道和混天魔王見之,都不禁打了一個激靈。

按梧桐鎮的輩分,趙云得叫他們一聲師傅,這整的,某人敢喊,他們也不敢應啊!

“喚你一聲二弟,不過分吧!”神明島主一本正經道。

天道輪回一場夢,他也曾是其中的一員,名喚:左老兒。

“不過分。”趙云說著,隨眸還瞟了一眼太上女仙王,按輩分,這娘們兒得喊他一聲師叔,林詩雨...便是她在天道輪回的名,就是搭伙神明那小子沒來,來了也得喊他一聲師叔,都左老兒的徒兒嘛!

“杵那作甚,吃席了。”水神立在小山頭,嚎了一嗓子。

“吃吃吃。”眾神呵呵一笑,紛紛奔向酒宴。

倒是趙云抬腳時,隨手那么一揮,又把幽幽老道從輪回中拽了回來,難得大喜事,見血多不好。

“長的高了不起,吃老子一棒。”

“小猴兒,你還得練哪!不禁揍。”

太平盛世的至尊城,依舊不缺那嗷嗷直叫聲。

有人約架,乃猿神和巨神,戰的那個天崩地裂。

如此大場面,哪能少了看客,城墻上全都是人影。

不過,論逼格還得是神朝之主,晃晃悠悠而來,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猿神和巨神干的正熱火,他踩著人就過去了,好一會兒都不見他倆爬起來。

“下棋呢?”趙云落在了一座山巔,正見道主和祖神對弈。

“啥風兒給你吹來了。”道主微微一笑,隨手拈棋,落了一子。

“陰風兒。”趙云回的隨意,看的卻是道主身后立著的一個小書童。

這小少年不簡單哪!若未看錯,該是轉世的帝祖,可惜,無前生記憶。

“一天三頓打,不要太舒坦。”祖神捏了捏小胡子,他是一個記仇的神,想當年,帝祖可沒少給神朝添堵,而今又轉世成人,可不得正兒八經的招呼一番。

“有志氣。”趙云一聲唏噓,轉身離去。

路過一座山峰時,他還瞧見了一道如夢似幻的倩影。

乃忘情古神,他娘親的本尊,已在修道的路上,走的足夠遠。

待收眸,他落在了虛無,以上蒼的視角,俯瞰大道天局,要說這座棋陣,也真個有趣,歷經無盡滄桑,竟是滋生了靈。

誰的靈呢?...棋神的。

他已能望見一道模糊的人影,似隱若現。

“老道,你徒孫把你徒兒泡了。”也不知是哪個癟犢子嚎了一嗓子。

好嘛!這一聲不打緊,棋神之靈的模糊人影,竟瞬間凝實了,如看猴兒似的,上下掃量趙云,若未看錯,這應該就是他的徒孫了。

“泡唄!使勁兒泡。”月神家的師尊,也是個能伸能屈的主。

有些個人,他貌似惹不起啊!可不敢咋呼。

傳說中的黑洞,還是那般黑咕隆咚。

黑,但它涼快啊!趙公子就喜歡涼快。

他如一只孤魂野鬼,在黑暗中飄來飄去,直至飄入一片殘破的世界。

荒蕪遺跡,一個早已被世人遺忘的古老戰場,有太多的邪念和惡念殘存,乃至生出數之不盡的妖祟,每隔一段時日,便會跑出來蹦跶,專吞誤入的生靈。

可就是這么一個厄難之地,卻有人居住。

是個美女,也是神墟禁區為數不多的幸存者之一:雨魔。

“李昭陽。”趙云大步跨入,喊的卻是另一個名。

“我當誰呢?鎮國大將軍哪!”多年不見,雨魔也是賢惠,正坐在門前繡花。

自永恒之戰后,她便來了這片黑暗,造了這么一個小家。

荒蕪的遺跡,雖是昏暗無光,卻有一段她難以忘卻的記憶。

那年,她便是在此遭難,也是那年,她與一個姓趙的人,扯上了一個剪不斷理還亂的因果,哪怕天道輪回,也有塵緣演繹,她名李昭陽,他喚趙子龍。

“餓了,管飯不。”趙云頗有閑情逸致,院中好好一棵樹,他愣是給人掰彎了,就坐在樹干上,跟個二痞子似的。

“不管。”雨魔回的很干脆。

“老實說,我已多年未干老本行。”

“一千萬一兩,你要幾斤。”

又是一年大雪飄飛。

遙遠的小山村,白蒙蒙一片。

趙云踏雪而來,找尋當年的家。

家還在,昔年的故人們,也還在。

他望見了李老朽,正披著蓑衣,坐在河畔沐雪垂釣。

沒錯,他老人家還活著呢?雖是凡人之軀,卻有人道統帥的祝福。

他還能活很久,能活著見那地老天荒。

“家里又沒余糧了?”趙云笑道,隨手還遞來一壺酒。

“瞎說,能吃好幾百年。”李老朽接了酒,愜意的嘗了一口。

噗通!

還是當年的那條河,趙云又下去抓魚了。

失憶的那段時光,那一條條魚,都是他拿命換來的。

“走了。”傍晚,他拎著兩條魚回家,家中不止有媳婦,還有他的寶貝女兒。

兩條魚,落在趙紫曦眼中,或許不算什么。

但戮天女王見了,總會不覺憶起當年那段貧苦而美好的時光。

“老爹,我是不是你親女兒。”

“他還是我親媳婦呢?一邊玩去。”

難得燭光晚餐,那個不咋靠譜的爹,趕腳就把女兒攆走了。

下雪了,天寒地凍,屋里面多暖和啊!摟著媳婦睡更暖和。

“它大姨來了。”

“別鬧。”

“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梧桐鎮的私塾,朗讀聲頗有幾分朝氣。

先生還是那個女先生,大名鼎鼎的白煞。

天道輪回一場夢,這尊大神,真就愛上了教書,而私塾的學生,也比當年多了不少,其中有一半,都是她家的娃子,黒煞敬業啊!每日都在辛勤的耕種。

趙公子也是有情調,愣是等到了夜晚。

完了,就躲在人窗戶底下,來了一聲霸氣側漏的暴喝:掃.黃。

渝州城,時隔多年,趙云又一次推開了那個小院的門。

當年他未等到的柳如心,此時此刻,正立在月下,靜靜作畫。

“今夜的你,真美。”趙云自后抱住了帝仙,臉龐還蹭了蹭她的秀發,一番姿態,像極了一個方才墮入熱戀的小情人,特別粘人的那種。

“一個謊言,讓你等了十年,可曾怨過我。”帝仙的輕喃,柔情似水。

“千年萬年我也等。”趙云伸手,握住了帝仙拿筆的手,在畫板上一筆一劃的勾勒,寫下了趙子龍,也寫下了柳如心,躍然紙上的情緣,有血、有淚、有最美的記憶,也有他們最好的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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