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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經嚴肅的話題剛開始,旁邊就響起了嗑瓜子的聲音,打亂了廖剛下面的步驟。
廖剛扭過頭怒目而視,咬牙切齒道:“丁小姐,你這是在干什么?”
她一定是故意的。
丁姝元怎么會承認呢,她還有恃無恐的承認了:“嗑瓜子啊,廖先生不必在意我們,繼續說你的,繼續繼續,當我們不存在就行。”
怎么可能當他們不存在,四個嗑瓜子的人,產生的噪音都要蓋過他的話了。
“就算丁小姐你是鄉下來的,也該有教養,難道不知道在別人談話的時候應該保持安靜?你父母沒教過你基本的禮貌嗎?”廖剛十分不客氣,對丁姝元這個女人喜歡不起來。
丁姝元放下瓜子,拉下臉來:“教養禮貌?如果你說的教養和禮貌是在明知道別人有對象的時候,還要上趕著把女兒送過去,為此不擇手段,那很抱歉,我沒有,因為我還要臉。”
意味深長的話只有他們彼此都懂,什么娃娃親信物,如果真的有,袁爺爺不可能不告訴袁錫舟。
顧炎一個女婿都知道的事,袁錫舟會不清楚?
廖芳聽丁姝元這么說她爸不樂意了:“丁小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明明是兩家長輩的意愿,你憑什么這么說我爸,你的教養就是胡言亂語?”
“錫舟哥,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也不會死皮賴臉的賴上你,爸,你爸袁爺爺的勛章還給錫舟哥,省的有人說我們心懷叵測,惦記他的東西。”
“是啊,那就還回來吧。”丁姝元示意袁錫舟說話。
袁錫舟點頭:“廖叔叔,既然我們雙方都沒有這個意愿,那就把信物退回去,我的這枚已經帶過來了。”
廖剛被氣的臉色鐵青,斷然拒絕:“這是家父的遺愿,沒有退婚一說,你想都別想。”
袁錫舟:“廖爺爺有意愿,但我姥爺在臨終前也說了,讓我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我也不能違背姥爺的遺愿,所以只能對不起了。”
丁姝元咔嚓完一顆瓜子,不爽道:“你道什么歉,你又沒做錯,現在還有人想用包辦婚姻這一套來捆綁一個人,要是你是個乞丐,你試試他還張的開這張嘴,早跑沒影了。”
她的嘴特毒,把廖家父女的臉往地上啪啪踩。
“不過你們都別想了,他的產業是我的,以后得資產不管有沒有結婚也都是我的,人脈也是我的,你們就是成功了,也一根毛都得不到。”
廖剛不由看向顧炎,這是真的?
他雖然想和顧炎攀上關系,但也不希望女兒過的不好。
廖芳震驚當場:“你把錫舟哥當什么了,丁姝元你怎么能這么對錫舟哥,錫舟哥,你怎么這么傻,等你沒了利用價值,她就把你甩了的。”
她怎么也想不到袁錫舟能為丁姝元做到這個地步。
這也更加證實了丁姝元就是個吸血鬼,袁錫舟太單純,被丁姝元耍的團團轉。
袁錫舟不僅沒有聽她的,還冷睨一眼廖芳:“這些是我心甘情愿的。”
顧炎臉上的表情也變了變,他親眼看見在丁姝元說人脈也是她的的時候,陸宗霆也點了頭,這可不妙。
在又一次廖剛遞過來眼神,顧炎終于道:“錫舟啊,你姥爺去的時候,我也不在場,所以爸也不知道你姥爺都說了什么,但你媽媽給你寫過的信可是說想要看看未來兒媳婦芳芳,期待你們結婚生子。”
不管陸宗霆是不是成了丁姝元的人脈,但陸宗霆和兒子的關系在那,不可能因為丁姝元就斷了。
所以不管怎么樣,拉攏兒子是對的。
丁姝元他也不去得罪。
至于說兒子的資產,他們一旦分手,他就不信丁姝元還能厚顏無恥的把持著。
一封已經逝去的人寫的信,還是在袁錫舟心中唯三重要的親人之一。
袁錫舟皺眉:“我以為我媽的遺物你全都給了我。”
顧炎鎮定道:“我也是在收拾舊物的時候偶然發現的,你好好看看吧。”
丁姝元好奇,揣著一把瓜子就過去了,勾著腦袋一起看。
嗯,信封是舊的,信紙也是很久以前的,看起來有十幾年的樣子。
她不認識袁錫舟媽媽的字跡,但看袁錫舟的表情,應該就是這樣了。
不過現在有什么是不能作假的,古董都能作假,因為能賣很多錢。
信當然也能造假,只要能達到目的。
丁姝元仔細看了下信的內容,是一個關于母親對剛出生的孩子的思念,暢想他長多大了,感覺一眨眼他就會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會有妻兒,他們一家幸福生活的場景。
“我和你媽媽那時候拼命工作,不得不把剛出生的你放在老家,你媽媽每天想你想到哭,我們努力賺錢就是為了讓你過上好日子,將來結婚生子,因為你和芳芳的關系,你媽媽還經常給芳芳寄禮物。”
顧炎悵然道:“你媽媽和我說了很多關于你和芳芳長大結婚的事,你們小兩口甜甜蜜蜜,我們就含飴弄孫,物是人非啊。”
“芳芳啊,你是你婆婆看好的兒媳婦,你不用怕,我們都支持你。”
“可是……”廖芳紅著耳朵,看了眼袁錫舟,咬著唇道:“強扭的瓜不甜,顧叔叔,還有爸,你們就別為難錫舟哥了,這件事最為難的就是他,既然袁爺爺說了不做數,婚約的事就算了吧。”
“算什么算,我們家這么多年來因為這個娃娃親給你拒了多少人,一直等著他,結果他說不算就不算,把我廖家當什么了?”廖剛面紅耳赤:“你少在這給我添亂,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你爺爺還在的時候多疼你啊。”
“你答應你爺爺要一輩子等袁錫舟,和袁錫舟結婚的事說不干就不干了,你不是我廖家的人。”
“爸!”廖芳淚眼汪汪,一副想說什么又怕被趕出廖家的樣子。
丁姝元不關心別人的表演,她覷了眼袁錫舟,頓時瓜子都不香了,想說做個筆跡鑒定。
袁錫舟握了握她的手:“娃娃親既然說是我姥爺定的,那一切就已姥爺的意愿為主。”
也就是說他還是不愿意履行所謂的娃娃親。
顧炎剛要說什么,梁遠森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拿起信紙:“喲,這不是昨晚才送過來的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