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從遼東開始第五百五十章 火并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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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章 火并


更新時間:2023年03月08日  作者:鍵盤戰斗家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鍵盤戰斗家 | 紅樓從遼東開始 


小說:、、、、、、、、、、、、

“林支使做的很好,下官想不到遺漏之處。”

周世昌慌張的說道。

本是四十出頭的年歲,卻令人只覺輕佻,說話過快,有些結巴,更顯不夠沉穩。

明明在金州五年,掌管分巡道,負責一司之工務,卻和剛來金州時別無兩樣。

如此的人物,無論林如海,還是唐清安不但沒有輕視,反而極為看重他的意見。

林如海負責高層建樹,更需要能把他的想法落到實處的人。

遼東的十干十渠之大型水利工程,從無到有,全由此人一手敲定,并組織官吏工匠百姓興修而成。

為遼東開拓田畝奠定了基礎。

乃至通往奴兒干的直道,也是經此人親自勘測制定而成。

此等人無論在何朝,都極為受重視。

例如前明。

周修明史,前朝精通專務的官員,例如大規模組織過興修水利的人,都會在史書中留下筆墨。

“周先生認為好,我也就放心了。”

唐清安和氣的笑道。

“自從周世昌來了金州,我向將軍提議的計劃,當然要先給周世昌過目,不然我心里沒底啊。”

林如海也捧道。

周世昌不善言語,不過此人是林如海從國內親自請來的人,他做的越好,林如海越有臉面。

將軍和支使的認可,令周世昌嘴角動了動。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想說些感激的話,又覺得太過露骨,像個小人行徑,索性就一言不發。

唐清安笑了笑不以為意。

人才嘛。

那必定遷就對方。

金江鎮的欣欣向榮不是必然的結果。

前番大周手中,遼東反而積弱不堪,以至于數百萬百姓陷入蠻族,經歷一場大災。

唐清安提出以海制蠻。

而新人氣象,無數的人才竭誠付出,上下共同努力,才創造了金江鎮的今日。

福山衛。

后世落入俄羅斯之手。

原是前明永樂三年設立,當地部落為大明世襲僉事,領金印官服,按照明朝制定的規矩,每隔一段與國內互市,獲取所需要的生活物資。

后老奴得勢,帶領己部征伐此地,燒其屋,殘殺男丁,俘虜婦女而歸。

老奴的興起,不但是遼東漢人的血淚史,也是奴兒干各部的滅頂之災。

殘忍之手段,根據史料記載令人咋舌。

最有名的是靠近遼東的葉赫。

越往外的部落越弱小,所以記載越少。

但是零星流傳下來的只言片語,實在難以下眼,太過野蠻和血腥,所以哪怕是老奴最強勢的時候,也有不少的人會尋機會投奔大周。

隨著金江鎮光復奴兒干。

雖然敵人已消滅,可奴兒干各族的人口,很多已經消亡了,只剩下不足十分之一的人口。

十余戶百姓,共計人口九十余人,帶著官府送的耕牛,羊只,農具,糧食,來到了這片空地。

原來被大火焚燒的殘痕,早已被自然磨平,看不見二十幾年前的痕跡。

不到三日就搭建起了簡陋的棚子。

孩子們去采集果實蘑孤松子和放羊,青壯在黑龍江附**整土地,兩頭耕牛出了大力。

還有幾名壯丁砍伐大樹,婦女和老人則去出枝葉,留下完整的樹干。

籬笆,草房,灶臺……

當補給隊挑著擔子送來補給的時候,此地已然有了二十余間房子,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籮筐里有咸魚干,鹽巴,布匹,剪刀,火藥,磨刀石,針線,牛角,鐵鍋……

婦女們則拿出松子,菌孤,白果、榛子、北杏仁、野核桃,干木耳,換取補給隊的物資。

因為是官方組織的,價格非常的便宜,相當于半送給福山衛的百姓們。

幾名擔夫呆了兩天。

看著他們平整土地,已經填平了好大一塊,估摸著有三百多畝地。

“你們挺利索。”

“今年是趕不上了,多整點田出來,明年的日子就好過些。”

族長露出無牙的癟嘴,眼神渾濁,但聲音可不小。

見到老人的模樣,擔夫直覺可惜。

眼前的老頭,活不了兩年,可能明年來,老人就不在了。

古人雖然不懂理論,但是有經驗。

嘴里還有多少牙齒,就代表了老人是否長壽。

一般牙齒掉光的老人,多半是活不長的。

老人不在乎自己還能活多久。

從陜西一路逃到山東,終于抵達了金州。

合計七房的族人,走散的走散,病死的病死,剩下的都在這里了。

“除了太冷,其他都好啊。”

老人意味深的看著幾名擔夫。

擔夫搖了搖頭。

“土地都凍上了,也只有兩個月又要下雪,難啊!”

“今年開荒幾百畝,明年再開荒幾百畝,年復一年,不要三五年,日子就好過了。”

老人信誓旦旦的說道。

“雖然一年只能種一季,可是土地肥沃,收成不差,老漢去年在乞列迷看見過咧。”

官府說了。

開荒多少田畝都是他們的,十年不用交稅賦,送的耕牛糧食都是免費的。

老人不信陜西的官府,但是信金州的官府咧。

日子苦點就苦點。

族人能有塊自己的地方,老人就心滿意足。

其實和南宋是一樣的道理。

福建廣東各地,就是在北宋滅亡時,不可計數的漢人離開北方,來到了南方。

例如鼎鼎大名鄭芝龍的家族,其祖先就是流落到福建十井,看中了十井選擇此地開荒。

那時候的南方可是瘴氣之地,林中盡是毒蟲毒蛇,人跡罕至,稍不注意就中毒而亡。

連空氣都是有毒的。

福建百姓的家譜。

多有記載。

祖先何時抵達此地,族人如何團結,在各種困境中開拓田畝,為后世子孫留下基業云云。

正是因為先民的開拓,才把南方變成了富庶之地。

后世人們印象中的福建廣東廣西等地,在歷史上的舊狀,其實都不適合人類居住。

是先民創造出來的,而不是現成的。

在宋以前。

中原人口是南方人口的十倍多。

為何南方人少?

難道放著肥沃的土地,一年三熟的氣候,卻不能種田嗎?

先民抵達了南方,為南方提供了充足的人力,才充分開發了土地,繁衍了人口。

沼澤變平地。

老林變稻田。

山坡變梯田。

毒蛇毒蟲瘴氣消失了。

為前明朱元章北伐成功創造了條件。

因為此時。

南方的人口,已經數倍于北方。

所以成為歷史上,第一次從南向北一統天下的朝代。

老族長帶著族人來到奴兒干,不過把后世闖關東的行為,提前了數百年。

北大倉。

歷史上是北大荒。

幾名擔夫知道老漢的想法,想把他們留下來。

田畝好不好?

當然好。

不過太偏僻了,遠離城鎮,幾名擔夫思來想去,還是不愿意留下。

“明日一早走吧。”

老族長也不再勸。

晚上。

全村人一起吃飯,幾名擔夫是客人,收到熱情的招待。

幾名姑娘羞紅了臉,在族人們的起哄聲中,為客人們倒酒。

火光下。

映襯出姑娘們臉蛋光滑。

屁股大手大腳大。

一看就知道是好媳婦。

幾名擔夫迷了眼,有兩個小伙子當場反悔,主動提出留下來,另外兩名年齡稍長的,只笑笑卻沒說話。

族里姑娘長大了,要和外面的人通婚。

小伙子長大了,也要去城鎮里闖一闖,除了見世面,也要帶婆媳回來。

或者去其他的屯子。

儒家文化讓人們遵守倫理。

而沒有儒家文化的部落,則有另外的習俗,無論哪一種,都無法被漢人所接受。

太過違背倫理。

越是受儒家文化熏陶的部落,則和漢人的習俗差別不大。

既然同意留下,當晚就成婚。

只要過了夜,可就沒有反悔的余地了。

兩名年長的挑夫,笑著看向老族長,老族長回以感謝的眼神。

每年幾次送補給的挑夫,進入奴兒干,年長的挑夫們,會從外頭帶來年輕的后生。

雖然是第一次到福山衛,老族長人老成精,裝模作樣的確有一手。

第二日。

兩名挑夫離開了,兩名年輕的挑夫眼神復雜。

失落和興奮交織。

福山衛多了兩名后生。

來年還會多生下兩口人。

可能十年,或者二十年,三十年。

此地的人口就會翻兩三倍。

金江鎮的人才來來往往,例如以前來過奴兒干的薛蝌,呆了三年離開,又重新來了新的人才。

猶如一臺機器,上面的零件各自發揮作用,讓機器沒有故障的開動起來。

潤物細無聲。

金江鎮的發展,緩慢而又堅定。

和福山衛一樣的屯子,一處接一處的出現在奴兒干。

“二當家,四當家說要留下來。”

龍在前聞言,臉色非常難看。

流民軍太多了。

雖然從河南開始,龍在前逐漸向所有流入河南的流民軍發號施令,聽他調令的流民軍也越來越多。

但是他缺少時間。

缺少各部磨合的機會。

各營首領長期習慣于各掌各的盤子,遇事自作主張,就算遇到大難題,也是一同協商,要轉到遵命而行。

原先是平起平坐的關系,各營之間是合則留,不合則去,保持著行動的完全自由,現在卻要改為嚴格的上下級從屬關系。

對于不少首領來說,心里還是有些不痛快。

不過誰讓新王名氣大,威望高,實力強呢。

隊伍越小的首領,越容易接受形勢,痛快的加入新王的軍隊。

但對于王揚祖,不畏天這等大賊卻難。

以前他們在陜西的時候,各支流民軍結盟。

新王不過是老五。

王揚祖是老二,不畏天是老四,田永命老八。

還有的老賊不在了,或者衰敗了下去,手里沒什么人馬,上不了席面。

總之。

他們二人在實力和威望上,僅次于龍在前。

特別是當年陜西排位置的時候,他們還在龍在前的前頭。

架子不是那么好放下的。

連自己的老兄弟們,都習慣了稱呼他們為二當家,四當家。

龍在前面色不定。

要走一起走。

就算留下的,也得是他安排的人手。

“你再去告訴他們,金江軍要抄咱們的后路,事情緊急,必然一起走。”

龍在前壓下內心的怒火,面色平靜的說道。

等老兄弟離開,一名老者出言。

“新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啊。”

聽到軍師勸告,龍在前忍不住握起拳頭。

不久。

去的人回來告知,對方不同意離開。

龍在前松開了拳頭,呼出一口長氣,反而鎮定了下來。

多少年了。

什么大風大浪他沒見過。

當日。

龍在前同意兩人留下,但要求兩人必須南下攻打程之信,現在的地盤,仍然歸龍在前。

程之信是落水狗。

王揚祖,不畏天也不愿意和龍在前翻臉,痛快的答應。

于是。

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龍在前只讓全軍準備返程,同時布置在湖廣的官員。

過了兩日。

龍在前宴請王揚祖,不畏天,要和兩人喝離別酒。

廚子們進進出出,搞了一桌極其豐盛的佳肴。

不畏天應邀而至。

龍在前拉著他坐下。

“二哥呢,他怎么還沒有來。”

“你二哥做事向來跟王八一樣,慢吞吞的。”

不畏天讓人去催。

催了一趟兩趟三趟,王揚祖都借口不至。

氣氛逐漸僵硬。

不畏天這才后知后覺,感覺到不對勁,端起酒杯掩飾心里的慌張,忍不住驚笑道。

“老五,你這不會是鴻門宴吧。”

誰料。

龍在前竟然點了點頭。

“四哥,是咱對不起你。”

“狗娘養的。”

話音還未落,不畏天桌子一掀,破口大罵往外面沖。

龍在前力氣大,他打不過。

而且屋里都是他的人。

先逃命為上。

可哪里又沖的出去。

數百名刀斧手嚴陣以待。

“老五,你他娘的不得好死啊。”

隨后。

亂刀落下,不畏天三兩下就被砍死。

他帶來的十幾名老兄弟,不等他們做出反應,新王大喝一聲。

“咱和四哥火并,他輸了,咱贏了,你們莫鬧,都是一口鍋里吃飯的兄弟,不關你們事,日后好好跟著咱。”

十幾名老兄弟又氣又恨。

“新王,你變了,原來你不是這樣的。”

“唉。”

聽到指責,龍在前一臉的落寞。

“你們懂個屁。”

“別廢話,別學矯情,帶下去關起來。”

龍在前揮了揮手,給了他們臺階下,連消帶打,盡力保下了他們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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