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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七:度德量力,唯安己心【合兩更】


更新時間:2017年08月03日  作者:大小三狼  分類: 奇幻玄幻 | 異世大陸 | 大小三狼 | 玄仙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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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一一七:度德量力,唯安己心合兩更

晚云漸收,淡天一片琉璃。燦漫銀盤,皓色千里澄輝。

北冥閣,幽冥澗內,瑩無塵,朔風呈凜。

薄霧濃云之中,一人影踏索橋而來,他的左右,浮著接天云濤。

這人不作他別,正是天玄子。

此時的天玄子,嘴角噙著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

那笑,似塵暗九州,又若雨橫風狂。

在此之前,曾有十名渡劫境的狂客尋滋挑事而入幽冥澗,只如今,哪里還見他們的半分蹤影?

“落星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處?”

有那么一刻,天玄子突地一頓,幽聲以嘆。

他微微沉眉,有愁思縈面。

緊接著,天玄子的周身左右突起凜凜風塵,只轉瞬不到,其人已渙散不見。

與此同時,中土之地,登云峰。

伴隨著狂客令的激發,無數狂客得已破禁而出。經由中土皇城外的一戰后,不少狂客在傲天的帶領下,歸于登云。

而后傲天譴出大批強者,企以狂客之名,一統風瀾。

但事與愿違的是,此事并沒有如傲天所想的那般,輕松順利地完成。

此刻,登云峰的議事大殿內,氣氛顯得有些沉郁。

數十狂客,無聲而坐,神色卻有疑浮,他們不時地朝著主位上的傲天看去,似在等待后者決意什么。

等待了好些時候,傲天仍未出聲。

見此一幕,有狂客啟口道:“傲天大人,西門閣傷我狂客之人,逆我狂客之詔,其心叵測,其門當誅!”

言罷,自這一名狂客的身上突有肅殺之氣凜冽而起。

這之前,狂客六賢等十名渡劫境的狂客奉命去往西門。

殊不知,歸來之際,十人皆負重傷,傲天交由他們的任務自也以失敗告終。

在狂客六賢的告知下,眾人得知,西門閣內有一持杖老嫗,一身實力,深不可測,曉以他們聯手,也非其敵手。

而那老嫗的存在,也是導致他們此次任務失敗的主要之因。

見有人開口,本作沉寂的大殿頓被怒亢之言所充斥:

“傲天大人,西門閣欺辱我狂客,必須還以顏色!”

“沒錯!要讓他們知道,我狂客可不是誰都能欺壓的!”

“還有南宮閣,竟敢反使禁魂瓶,害得文姬三人反受其制,這是對我狂客的挑釁!”

“傲天大人,是時候讓風瀾那些紈绔勢力知曉我狂客的鐵血了!”

霎時間,各種聲調紛紛而起,吵雜之音,彌漫著整個大殿。

對此,傲天只凝沉著眉頭,并沒有急于表態,他似乎也有所驚疑。

于此之際,大殿的角落中,文姬、左陰、右陽靜默以望著,三人的神情頗多苦郁,一想到之前的南宮行時,三人的心底但覺有驚濤飛浪,掠卷不休。

如果說召奴的強大,讓他們心有余悸,那么蘇遠的高深,則凌駕在他們的恐懼之上。

這一刻,整個大殿內議論紛紛,眾多狂客你言我語,宣泄著心中的憤懣。

傲天覷著眼,眉宇成凝,思緒萬千。

原本他以為,憑借狂客的強勢,可輕易將風瀾一統,卻不想會有如此詭變。

按照狂客六賢等人的說辭,那幫助西門閣的持杖老嫗,其實力定然已破渡劫,而入大乘。還有幫助南宮閣反制文姬等人者,實力也作深不可測,極有可能也是大乘境的強者。

一念及此,傲天的神色愈發陰沉。

沉寂片刻,傲天冷冷開口道:“前去北冥的人,還未歸來嗎?”

聞言,眾多狂客彼此互視,相覷之下卻不得見此前去往北冥的狂客。

遲定片刻,有狂客啟聲道:“傲天大人,想來他們應在歸來途中,十名渡劫境狂客足以橫掃北冥!”

說著,這狂客昂了昂首,眉眼成睨。

聽得這話,大殿內一眾狂客紛紛點頭附是,倒是傲天,神情略顯陰沉,似有所思。

“算算時間,也是時候收回狂客令了!”

沉默稍許,傲天淡淡說道,之前中土皇城一戰,武忘于城前激發狂客令,被困風瀾的萬千狂客得以復出,傲天曾留言,待得狂客盡數破禁而出,他會親自出手收回狂客令。

言罷,傲天身影一展,人已化作一抹流影渡出大殿。

見狀,殿內的一眾狂客紛紛隨起而動。

與此同時,中土皇城,元府,后院。

閑亭寧靜,浮云向晚,縷縷燦芒,平鋪天野。

亭中,天翊迎風而立,一襲白衣落得飄飄灑灑,望眼有飛云橫渡,入目成晚風掠景。

阿彪側立在天翊身旁,他的手中,提著一壇花酒。

沉寂半響,阿彪開口道:“晚風入夜,花酒誰嘗?”

說著,阿彪側目看了看天翊。

天翊目色如常,只見有輕風飄衣,發絲如縷。

見天翊不說話,阿彪再道:“白大師,你說今夜的夜,與以往的夜,有何不同?”

天翊微微一笑,淡淡道:“不都是夜嗎?”

阿彪回笑道:“遲遲長夜,耿耿星河,白大師覺得是時光飛渡更不易察覺,還是長夜難耐更催人心神?”

言罷,阿彪饒有深意地看向天翊。

天翊頓了頓,說道:“人怨遙夜,夕起相思,都不抵雨疏風驟,世事如常。”

話至此處,天翊淡然一笑,轉身的一剎,有衣襟卷風而動,那一頭催發的長發更是在晚風下飄然如絮。

阿彪稍許遲鈍,眼中微不可查地閃過一抹詫色。

他愣愣地看著天翊,好些時候,方才開口道了一句:“需要我出手嗎?”

天翊笑了笑,道:“今夜朗朗,阿彪你若閑來無事,可去城樓觀星賞月。”

聽得這話,阿彪快意地回之一笑,接著輕搖了搖手中那壇花酒。

晃蕩的酒聲尚處彌漫,阿彪人已消失無蹤。

值此之際,有兩道倩影靠抵過來。

千葉瞄了天翊一眼,繼而直直朝著院落中的墳冢走去。

千鈺遲定片刻,接著靠攏到天翊身旁,唇齒微啟,到口的話語不知為何卻無半字以出。

天翊微笑了笑,言道:“鈺兒,夜涼幕垂,天近多寒。”

聞言,千鈺一頓,眉眼泛著異色,道:“叔叔,不知你口中的夜,指的可是這夜?不知你口中的天,可是指的這天?”

說著,千鈺舉了舉首,望眼有夜斗橫空,清光穿幕。

聽得千鈺這話,天翊神色如常,道:“鈺兒,叔叔說的夜,自然指的是這夜,說的天,自然指的這天!”

言落,天翊順勢顧盼天宇,風依舊輕微,夜已漸朦朧。

見狀,千鈺怔了怔,望眼巴巴地看著天翊,道:“是嗎?”

天翊點了點頭,道:“是!”

這時,千葉從院中折道回來,其面色略顯悲愁,疑是舊情懷心。

她看了看千鈺,當發現后者神色呈異,連將視線移展到天翊身上。

只是這一看,千葉并未從天翊的神情中察覺出有何異常。

“鈺兒妹妹,你沒事吧?”

千葉瞅了瞅千鈺問道。

千鈺淺淺一笑,搖頭道:“我沒事葉兒姐姐,只是有感這夜涼庭院天垂幕罷了!”

千葉一愣,四顧而望,心底有疑涌泛。

遲定片許,千葉道:“白叔,你說眼下風瀾的局勢穩定了嗎?”

天翊道:“葉兒覺得呢?”

千葉想了想,道:“經由此前一戰,四方閣皆做元氣大傷,實力已大不如前。”

說到這里,千葉頓了頓,似有所遲疑。

見得千葉這般模樣,天翊笑道:“葉兒可是想說,那不知何故突顯而來的無數狂客,或造成風瀾新的動蕩?”

千葉點了點頭,道:“白叔,而今中土皇城外的郊野,到處都落棲著狂客,還有前往登云的那一批狂客,他們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善茬。”

千鈺接話道:“葉兒姐姐說的沒錯,我總感覺,那些破禁而出的狂客,跟武忘他們很不一樣。”

“不一樣?”

天翊微疑,道:“有何不一樣?”

千鈺愣了愣,道:“我也說不出來。”

千葉道:“他們身上少了一種本該屬于狂客的氣質,又或者說,他們身上多出了一些狂客本不該有的暴戾。”

聽得千葉道出這話,千鈺在一旁連連點頭稱是,倒是天翊顯得無動于衷,只微微笑著。

好些時候,天翊抬了抬頭,此時夜幕已完完全全拉開,星河深遠,耀眼而繁盛。

見天翊這般神態,在側的千葉與千鈺皆有些莫名。

千鈺輕喚了聲:“叔叔?”

天翊不為所動,視線依舊停留在星空中。

那里,深邃,遼闊。

好些時候,天翊輕聲嘆了嘆,道:“起風了,回屋吧!”

言罷,天翊也不顧一臉茫然的千鈺與千葉,徑直離去。

看著天翊離去的背影,千葉微微沉眉,道:“鈺兒妹妹,你說白叔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

千鈺陷入思量,半響后,她一臉認真地看向千葉,道:“葉兒姐姐,叔叔的真實身份于我們而言,重要嗎?”

千葉一怔,張了張嘴,卻沒有落言以出。

她想不通的是,如果天翊的身份不重要,為何千鈺還那般耿耿于心,在她的認識中,現如今的千鈺已若鉛華洗盡,如果說還有什么能牽動其心,也只天翊一人爾。

與此同時,中土皇城的街道上,一行人閑悠而前。

“我說虎妞姑姑,你能不能別跟著我們?”

南宮文勝一頓,瞄眼看了看在旁的虎妞,這之前虎妞已與武忘等人相認,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虎妞并沒有如若藍一般與武忘等人待在一起,反是跟著南宮文勝、阿布、幻沐辰一道。

聽得南宮文勝這不待見的話語,虎妞小嘴一撅,鄙夷地瞪了南宮文勝一眼,道:“文勝侄兒,我答應過武忘哥哥,會護得你們周全,你難道真以為,我喜歡跟著你們不成?”

說著,虎妞昂了昂首,挺了挺胸,頗有些意氣風發之姿。

見此一幕,阿布與幻沐辰尷尬笑了笑,倒是南宮文勝一臉氣郁,整個人若有七竅生煙之勢。

對此,虎妞別無所動,淡然道:“而今中土皇城可不太平,隨便瞅瞅,都能發現好些強手,僅憑你們這點力量,一個不小心,說不得就會招惹殺身之禍。”

南宮文勝癟了癟嘴,似對虎妞之言不以為然,因身世原因,打小他便養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畢竟他的身后,有整個南宮閣為支撐。

幻沐辰道:“皇城內禁止打斗,想來不會有人違反的吧?”

說這話的時候,幻沐辰還特意看了看虎妞。

對于幻沐辰之言,虎妞嗤之以鼻,淡冷道:“沐辰,你要知道,規定約束不了所有人。”

幻沐辰微一皺眉,但卻并沒有對虎妞之言作何反駁,他心里很清楚,所謂的規定,只能對部分人起到克制作用,一旦有人的實力能夠凌駕于規定之上,約束什么的,只若擺設。

阿布頓了頓,有心想要說些什么,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就在幾人愣神之際,皇城外的天幕之中,突起破風來急。

“咻!咻!咻!”

放眼而視,但見一抹接著一抹的流光劃破蒼穹,一道而來的,還有滿空的抑郁,一股股強大無匹的氣息,眨眼便將整個中土皇城籠罩。

不消多時,天幕星河之中,便可見一道道身影懸空而立。

他們的氣息,深邃而寬博,只一望眼,便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觸覺。

見此一幕,南宮文勝屏了屏息,神色略顯緊張,在旁的阿布與幻沐辰也做凝神以待,大戰剛結束不久,他們的心底,難免還殘存著些戰時緊迫感。

見得南宮文勝幾人神態,虎妞淡然一笑,道:“這不,不受規定約束的人來了。”

話語方歇,虎妞倏一展手。

霎時間,一股無形之力頓將南宮文勝三人包裹住,接著把持著三人迎空而起。

與此同時,停憩在皇城內的無數修者,也都察覺到了城外異響。

“咻!咻!咻...”

眨眼間,無數身影破空而動。

不一會兒時間,中土皇城的城樓之上,便已被無數修者所占據。

非但如此,停棲在城外郊野的狂客也被這異動所觸及,他們或飛身入空,或停駐高峰,舉目凝視。

城樓上,武忘等人相佇在一起。

夢三千的眉宇凝沉無比,以他眼力,自能察覺出來人實力如何。

若藍面色也顯難看不已,她得冥尊傳功,一身實力距離大乘也只作一步之遙,可即便如此,若藍也無半分松懈。

曉夢蹙了蹙眉,冷冷道:“是他們!”

閆帥頷首,道:“算算時間,他們理應是為了狂客令而來。”

聞言,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定在了武忘身上。

狂客令乃是武忘激發,而武忘也曾說過,他會不顧一切捍衛狂客令歸屬。

只因,此令乃是天翊所留。

承接到一眾目光,武忘神色如常,不動如山。

遲定片刻,武忘輕一撥袖,繼而一步到前,晚風急掠,撩動衣發蓬飛。

下一刻,武忘倏一揮手。

“噌!”

繼而見得,一抹血色灼耀星夜,一柄泛著熾烈火芒的長刀在夜風中閃爍。

武忘手提烈焰長刀,目光寒冽,牢牢凝定著天幕。

那里,懸空而立著一人,正是傲天。

見得武忘這般姿態,傲天的眼中滿是不屑,淡漠地冷哼一聲,道:“小子,你可知道什么是不自量力?”

武忘冷冷一笑,拿捏在手的烈焰長刀更趨灼烈,應道:“我不度德,不量力,唯求一心安。”

聞言,傲天覷了覷眼,其目光中,有異色泛動。

以他實力,若要殺武忘,只道輕而易舉,但他卻遲遲不見所動。

當然,若是傲天動手,夢三千、若藍等人自不會袖手旁觀。

一時間,氣氛略顯緊張,大戰似一觸即發,那種沉郁來得唐突而猛烈。

夢三千等人面色沉凝,他們心里很清楚,若戰事真的爆發,他們的勝算微乎其微,要知道,傲天的身邊可還有著數十名渡劫境的修者。

沉寂半響,傲天舒展開眉頭來,笑望著武忘道:“小子,念在你身為狂客,今日我不殺你!但你若在這般不知好歹,可別怪我不顧同門之誼!”

言罷,傲天倏一探手,霎時間,自其手中頓有狂猛的元力洶涌而出。

“轟隆隆...”

如河的元力,交織滿空,只轉瞬不到,整個天幕便被傲天的元力所籠罩。

這一刻,燦輝頓隱,星河不見,漫漫天野,唯余澎湃的元力交相涌動。

“轟轟...”

刺耳轟鳴,如滾雷激越,霹靂電閃,遍布蒼宇。

傲天微瞇雙眼,似在感應狂客令的下落。

見此一幕,武忘眉頭一皺,咬牙切齒之余,烈焰長刀兀地閃搖入空。

“老大的狂客令,誰也不能動!”

怒咆之聲沖霄而起。

“咻!”

若河刀芒,橫貫長空,直以雷霆咆哮之勢朝著傲天呼嘯而去。

見狀,若藍等人哪里還做遲疑?

他們沒人去規勸武忘,因為在他們的心中,都有一個共同的認知。

“咻!咻!咻!”

“轟隆隆...”

一時間,各色元力磅礴入空,聲勢之大,觸目驚心。

見得武忘等人舉動,傲天身旁的狂客們,皆一沉眉,可就在他們準備出手之際,天幕之上,突有一道蒼聲落來。

“歲暮陰陽,催短景,天涯霜雪,霽寒宵!”

三狼回來了,只說一句——有始有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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