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閨范第三百一十五章 斷絕(二更合一)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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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斷絕(二更合一)


更新時間:2015年10月05日  作者:萍蹤秀影  分類: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萍蹤秀影 | 將門閨范 


類別:其他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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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敏帶著極其愉悅的心情回了家。無彈窗她與李延年一起下了馬車,并肩而立的模樣不知引來了多少羨慕嫉妒的眼光。

周言義與張氏站在門口卻有些不知說措,按說他們應該對賢王夫婦行君臣大禮的,不過李延年與周思敏卻快他們一步,上前托住了兩人。

“在你們面前,本王與王妃都是晚輩。”李延年今日沒有穿親王的禮服,只穿了一件滾邊的藍色團花直裾。他年紀比周言義小比周思文大,但是舉手抬足間不經意透出的氣度,卻是在場所有的男人加起來都比不上的。

哪怕他說這話時客客氣氣的,但周家人還是不敢拿大。周言義到底還是領著眾人給李延年作了一揖,然后才恭敬的說道:“王爺,還請里邊上座。”

對周思敏他或許還能擺擺做父親的譜,碰上李延年他卻半點怠慢都不敢。

周言禮和周言孝跟在他身邊,臉上微露笑意,心里卻有些緊張。

李延年卻是轉了頭對周思敏道:“咱們一道進門吧。”

眾人見了,不由再一次正視起了周思敏。倒不是他們之前不把周思敏放在眼里,而是李延年氣場太強,完全將周思敏的風華給蓋住了。再有,在他們心中,周思敏還是周思敏,雖然已經頂了個王妃的封號在頭上,但是大家一時半會兒的還沒適應呢。

在心里,他們還是下意識將對方當做是周家的女兒看待的。

現在見李延年這般給周思敏做臉,便紛紛上前湊起熱鬧來。張氏走在最前面,看著對方穿了一件大紅色的撒金織錦長裙,長發挽起插了把白玉小梳,鬢角簪了根銜紅寶石的十二衩鳳簪,走動間珠玉相擊,那氣度不用人提醒就知道對方是個尊貴的婦人。

張氏不由就有些感慨起來:想當初,她剛剛嫁到周家時對方還是個不會說話的小嬰孩呢,哪曾想一轉眼對方已經出嫁了呢。再看對方臉上榮光滿面,又被王爺處處維護著,便知對方過得很好。

哎,若是思靜將來也能找個這樣的女婿,她就是立時死了也甘心了!

幾人一起進了門,李延年與周思敏一起給周老爺子磕了頭之后,便又坐在一起聊了幾句。在得知李延年也要去封地上看看后,眾人的表情頓時就有些奇怪起來。

尤其是周言禮和周言孝,幾乎本能的就轉了頭去看了看周老爺子的表情。

他們這一次幾乎是搬了全部的家當準備定居襄平,圖的還不是借一借周思文兄妹倆的勢將周家壯大一些的么。如今周思文選官外放到了北峭,賢王爺也跟著去了封地,他們待在京城,豈不是再一次沒了外援?

“不知道王爺這次去往封地,打算玩多久呢?”周老爺子問道。

李延年笑了笑:“這可說不定。也許年前就回來了,又或者住個幾年再走。北峭是本王的封地,在那邊生活也不會比在京城差多少的。祖父您不必擔心。”

誰擔心你了?眾人聞言不由都腹誹了一句:只是不舍得這么一座靠山就這么跑了而已。

周老爺子也沉默了一下,不過很快又笑了起來:“這樣也好。思文外放到了北峭,我們這邊正擔心他去那邊會不適應呢。如今有王爺照拂著,倒也不用我們太過擔心了。”

周老爺子很快就想通了,覺得這事也不錯。如今這周家誰都比不上周思文重要。周思文去北峭只是外放,要不了幾年定還能回京的。他們在京城先蟄伏幾年,以后未必不能大放異彩。

李延年若是去了封地,先不說周思文的仕途會平坦許多,就說他的安全,周家人就不需要太過擔心了。

眾人見老爺子都發話了,便也紛紛附和起來。又聊了幾句后,才分了男女到了東西兩個小廳內聊了起來。

張氏拉著周思敏坐了下來,孫氏和梁氏也各自落座將兩人圍在了中間。幾人打趣著問起了李延年對周思敏好不好之類的問題,弄得周思敏臉上一直燙燙的。

“嫂嫂的臉色不太好,可是孩子鬧騰了?”她轉眼見到坐在一旁的傅清桐臉色不好,便連忙將話題給岔開:“要不要去歇一歇?”

傅清桐這肚子里要是個兒子,不僅是二房的長子長孫,也是有著傅家血脈的第一個男丁。不僅周老爺子和周言義重視不已,便是傅家人那頭也是緊張不已。吃的用的送了一大堆,若不是擔心寡婦的身份叫人忌諱,傅清桐的母親只怕都要長住在周家了。

“沒事,就是有些忌口。”傅清桐之前就是因為作嘔才被查出懷了孕的,這幾天也不知是累了還是怎么的,孕吐的更加厲害。大清早的一起床,漱個口要吐,聞到一絲菜味兒也要吐,不僅把她折磨的寢食難安,便是周思文在一旁看了,也是心驚不已。

原來女人懷個孕這般艱難,原本粗心又大條的周思文如今真是又貼心又溫柔,無論傅清桐如何鬧脾氣,他連個眉頭都不皺一下,反而會耐心的哄上半天。

周思敏在這一方面沒有經驗,聞言也沒什么好建議可給的,便只能道:“那你可有什么特別想吃的,我給你去找。”

語氣中的關心表露無遺。

傅清桐一直知道小姑子與自家夫君關系好,這會兒見到對方也體貼著自己,心里便十分感動。她搖搖頭,笑道:“也就是飲食清淡些就行了,哪用得著您去特意尋個什么東西。”

其實她這會兒還有些憂慮。她私心里是不想這么早有孕的,因為周思文就要外放了,若她沒懷孕,自然可以隨著周思文一起外放出京了。可她如今有了孩子,周思文那邊便只能放幾個通房跟去伺候了。

而那些通房,沒個主母在跟前管制著,又能有多老實呢。到時候在周思文身邊懷上個孩子,雖然頂著個庶出的名分,卻也是跟在周思文身邊長大的,情分上必然是不同的。

她很想將這個憂慮和小姑子說說,但是卻也知道,她再重要也比不得周思文在對方心中重要。縱然大家都是女人,但對方首先是周思文的妹妹,其次才是自己的小姑子,所以對方必然是先想著自己的哥哥子嗣綿延、香火鼎盛的吧。

說來說去,還是她運氣太差了,居然在這時候懷了孕。

哪怕是再晚上兩個月呢!

所以她猶豫了一下,便又將心里的委屈全給壓了下去。只強扯著笑容陪著眾人說話。

周思敏也只當對方懷了孕精力不濟,倒沒往別處想去。她掃視了一圈,沒見到周思靜便像張氏問起了對方。

張氏便道:“你前幾天出嫁,她和幾個小孩子在一起瘋的沒邊了,然后就染了風寒。這會兒正被我關在繡樓里歇著呢,怕過了病氣給你,也沒敢讓她出來。”

“那我一會兒去看看她。”周思敏露出關切的神色:“她這性子,的確是要收收心了。嫂嫂之前不是說已經請了先生么,等她病好了可得讓先生好生教導教導。”

傅清桐便笑了笑:“那先生可是干等了好幾日了。只等著咱們的小祖宗病一好就給她緊皮子了呢!”

張氏聽了深以為然。

“確實要多管教管教她了!”女兒的性子猶如脫韁野馬,越發的野心難訓,她是沒那個能力將其掰直了,如今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先生身上了。

“思媛呢?”周思敏又問起另一個妹妹:“怎么也沒見到?”

梁氏聽了,身子便僵了一下,含糊道:“她也有些不舒服,大夫交代說不能讓她見風……”

不能見風的病大部分都是傳染病,梁氏這么說就是不想讓周思敏去見周思媛。倒不是她要故意要磋磨這個庶女,實在是周思媛心胸太過狹隘,大家生怕她見了王爺后又說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話來,便找了個理由將她給拘了起來。

周思敏聽了,便也識趣的沒有多問。在場眾人對她都熱情的很。她倒也不怕冷場,只需要配合著表示點興趣出來就行了。

夫妻兩個沒在周家過夜,天黑前就回到了王府。照例又去看了看李延玉,被對方纏著玩了好一會兒之后,周思敏才得以脫身回到主院。

倆人洗漱后躺到床上,周思敏這才有了機會與李延年私聊。

“你這次去封地,是你自己的要求還是圣上的旨意?”因為要卸妝之類的,周思敏比李延年晚了一些才上床的。李延年原本還捧著本書在看,見到周思敏上了床,便把書一扔,將周思敏一下子就撲到按在了身下。周思敏微微掙扎了幾下見到對方越發興奮后,便索性放棄了抵抗尋了個舒服些的位置任他動作了,而她自己則不停想著白日里就盤旋在腦中的疑問。

李延年半撐著身子,長長的頭發垂落下來,落在周思敏臉上時蹭的她都有些癢癢。他一只手撐在她的身邊,另一只手則靈活的解著她中衣上的扣子,埋怨道:“穿了又要脫,還不如一開始就光著……”

話還沒說完,胳膊上就被輕輕擰了一下。雖然不怎么疼,卻讓他知道自己的小嬌妻又不滿了。

于是嘴里的話一轉,便又變成了“若是我不愿去封地,圣上便是拿著刀逼著我,我也有七八個法子讓他收回成命。”

周思敏聽了,這才放下心來。她也知道李延年不僅被繳了兵權,便連宗正府都不怎么去了。這是個什么信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

“去北峭也好。不在京城晃了,也就不會被人看不順眼……唔!你輕點!”

李延年好不容易將她身上的衣服給褪盡了,根本就見不得她這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所以這會兒便用力咬了咬她的耳垂。

周思敏身子一抖,終于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眼前……

第二日就是中秋節,倆人卻不能多睡,因為宮里頭準備了宴席,他們夫妻二人自然也逃不掉要去參加。

周思敏便很遺憾。宮里的宴席有什么好玩的呢,還不如混在百姓的隊伍里逛逛街呢。

“這三天襄平不會宵禁,咱們想玩多晚就能玩多晚。”李延年在馬車里對周思敏道:“一會兒宮宴結束后天街那邊還會搭起天棚,到時候咱們可以站在天街樓上看看燈景。”

周思敏頓時又開心起來。天街樓是皇城外最高的一座樓,據說站在那樓頂可以將整個襄平城的風景都收入眼內。只是這逢年過節時,天街就要封鎖。那邊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的。除非皇室宗親,又或者圣上欽點的寵臣,其余人家一律不準靠近天街半步。

真沒想到啊!元宵時她還只能在靠邊河周圍逛逛,看著那倒塌的燈架而無能為力;這會兒中秋時她卻有資格出入天街站在高處欣賞那全城的火樹銀花了!

也不知道站在最高處看到的風景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這般想著,她便越發期盼著宮宴能盡快的結束了。可這世上的事總不能叫人都如意的,宮宴才進行到一半,女客這邊就起哄要吟詩作賦。

“那便以詠月為題,作一首詩詞吧。”皇后笑吟吟說道:“或以中秋、團圓為題也可以。”

眾人聽了,大部分人都皺起了眉頭。倒不是詠月的詩詞不好寫,而是這題目太常見,千古年來什么詠月的詩詞都叫人給寫爛了。

她們在想要寫出新意,寫的出彩就很難了。

周思敏笑了笑。她已經嫁了人,對這種和小姑娘們爭搶著露臉的事情并不感興趣。將手里的果子酒倒了一杯,她隨手就遞給了坐在她身邊的張氏,低聲道:“母親,您嘗嘗這青梅酒,酸酸甜甜的很好喝呢。”

張氏拘謹的很,聞言便接了周思敏的酒輕輕抿了兩口。原本按照她的品級是進不了大殿的。但是因為皇后聽聞對方是周思敏的繼母,便讓人將張氏從偏殿請到了正殿,還與周思敏坐在了一塊兒。

多少命婦羨慕還來不及,她卻如坐針氈,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來旁人的恥笑。

周思靜則乖乖巧巧的坐在了兩人中間。她的病剛好,原本張氏并不同意讓她進宮,但是禁不住她軟磨硬泡,終于在她發誓了好幾回后才勉強答應將她也給帶了出來。她原本以為進宮是件很好玩的事情,可是枯坐了半天,對那些歌舞真是一點興趣也沒有。這會兒聽眾人要寫“詠月”的詩詞,才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她轉過頭見到周思敏并沒有如旁人一樣苦思冥想便有些好奇的問道:“姐姐,你怎么不想詩詞啊?”

別人都在想呢,她不想就不怕別人說她無才么。

周思敏搖了搖頭,笑道:“姐姐不想。思靜若是想好了,姐姐替你說給皇后娘娘聽。”

她只是開個玩笑。哪家三歲的孩子已經會作詩詞了呢。

話能說清楚就不錯了。再能背個書都能算神童了……

誰知周思靜聽了卻是眼睛一亮,頓時就有些心動起來:要不要發揮一下,做個才女呢!她穿越過來好幾年了,也大概摸清了這個世界的情況,知道這里完完全全就是個新大陸,新朝廷,新歷史,她腦子里的詩詞若是照搬過來應該沒有人會發現吧!

“你看她還真的認真想起來了。”張氏見到周思靜聽了周思敏的話后,竟真的端著一張小臉沉思了起來,便笑的不行:“思敏,你可別跟著她胡鬧。要是讓皇后娘娘看了笑話就不好了。”

周思敏卻沒放在心上:“她就這么點大,就算不想弄笑話,大家也只會當個笑話看了。”

這么大的孩子,做什么事都是可愛的,哪怕是說點什么不合時宜的話也不會真有人跟他們計較。

張氏想了想,也覺得自己的擔心有些可笑,便又將注意力放在了如何保持自己的高貴儀態上了。

她們這邊不怎么感興趣,坐在上首的皇后與眾多嬪妃卻拿出了好些個珍藏當起了彩頭,去引那些小姑娘爭搶。因著這一出,倒還真的引出了好些個有著才女之名的少女們站起來詠起詩詞來。周思敏聽的興味盎然,還不時與張氏評點一番。

跟著郁小仙進宮的秦芳芷也站起身詠了一首絕句。只是其詩意平平,一時間竟連個叫好的人都沒有。

“呵呵,秦芳芷,你這狗屁不通的東西也能稱為詩嗎?”昌平長公主當場就嗤笑起來,毫不客氣的譏諷道:“你母親不是有才女之稱么,怎么就將你教成了個草包?嘖嘖,這不是親生的,到底是不會認真去教啊!還是說,你太蠢了,怎么教都教不好?”

太上皇禪位,新皇登基,昌平公主便也升為了昌平長公主。她已有十三歲,也該擇選起駙馬了。但是因為三皇子和淑妃的連累,皇后為其試探了好些個人家,竟沒一個愿意與其結秦晉之好的。又因為宮里的人全是些逢高踩低的主,因此昌平如今的日子十分難熬,脾氣便也越發的不好了。

在她看來,三皇子原本都要當上皇帝了,卻因為周思文和李延年一攪合才失敗了的。對周思敏這個周思文的妹妹、李延年的妻子,她是不敢得罪的;但是對周思文的生母——開國侯夫人郁小仙她還是敢奚落幾句的。

雖然郁小仙跟周思文兄妹的關系并不好。可誰讓對方將這兩個賤人給生出來的呢!

郁小仙卻還沒明白這個刁蠻的公主為什么要將火力集中到自己身上。她也才出了月子,這會兒身材還略微有些豐滿,實在不想搞出太大的動靜讓眾人都注意到她。

不過,若真有人挑釁,她也不會縮回去就是了。

瞧清了挑釁她的人只是個失寵的公主,郁小仙便也不輕不重的刺了她兩句:“長公主這話是不是有些過了?”

秦芳芷見到郁小仙說話了,頓時就有了底氣,委屈的說道:“就是,不僅辱罵民女是草包,還挑撥民女與母親的關系。太過分了!”

皇后對昌平本就不喜,見她攪合氣氛便更是厭惡,只是礙于場合也不好大發雷霆,便只是慍怒道:“昌平!你自己做不出詩就別嫉妒別人!”

一下子就將昌平的行為定性為了嫉妒。

而一個被冠上了嫉妒的女人,哪還有好人家愿意要她做媳婦呢。

昌平又氣又怒,卻又不敢得住了皇后。她是淑妃的養女,生母只是個宮女,地位卑賤的很。所以聽到皇后這般詆毀她,她也只能咬牙受了。在心里又將皇后給罵了個十遍八遍后,當她的目光掃過淡定不動的周思敏時,突然就笑了起來。

“皇后娘娘您方才可說錯了。昌平剛才可不是嫉妒。”她望著周思敏的方向意有所指的說道:“我只是為皇嬸不值罷了。”

她笑嘻嘻的說道:“明明皇嬸才是開國侯夫人的親生女兒呢。可是開國侯夫人卻對皇嬸一直不理不睬的,這是為什么呢?”

對啊,這是為什么呢?

京城里頭關于賢王妃的身世早就傳遍了,也知道送子觀音郁小仙對這個親女十分憎惡。但是其中的原因,卻是沒人知道。

郁小仙的目光也落在了周思敏身上,但是其中意味卻是復雜難辨。這個原身生的孽種,得了她的洗髓丹后越發顯得氣質高華起來了。而她這邊,因為懷孕,吸收的靈氣還及不上消耗的。想要在境界上再上一層,怕是再沒機會了。

周思敏淡淡瞥了昌平一眼,然后便對著皇后道:“娘娘,昌平的確是要多管教管教了。口多言是七出之一,為了她將來的婚事,皇后娘娘少不得要多多操心教導了。”

她輩分高,在場所有宗室哪怕是皇后都要尊稱她一聲皇嬸。她地位也高,在場所有命婦的品級都比不上她來的尊貴。

所以這一番教導從她口中說出來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皇后點了點頭,對昌平身邊的教養嬤嬤道:“長公主是酒喝多了,這會兒都耍起酒瘋來了。你們把她扶下去好好解解酒!”

真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本來多好的氣氛卻愣是被她還攪壞了。

站在昌平身邊伺候的嬤嬤立刻就應了一聲,然后便一左一右的強行拖著昌平走了出去。

大殿里沉寂了一會兒,郁小仙卻突然站起身道:“王妃,您身份地位比臣婦高,臣婦不敢高攀。所以能不能請您在皇后娘娘面前言明一下我們的關系?臣婦與十幾年前就與您的父親和離了,也斷絕了我們之間的母女關系。可這京城里頭,誰都不知道這事,如今有此良機,不如就說說清楚罷!”

她對周思文與周思敏不僅半點好感也沒有,甚至還十分厭惡。之前礙著名聲的關系不敢提這斷絕母子關系的事情,如今這兩個孽畜前程遠大,她再提這事便沒人會以為她是在嫌棄他們是拖累了吧?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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