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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兒子，這么久了都不回家看看，媽媽不是讓你隔段時間回來一趟嘛，郵件也肯定是小義寫的，這個月回來一趟吧。”
看到這封充滿怨念又無奈的郵件，小義忍不住切換出了笑容：[被媽媽大人發現了。]主人根本就沒有每天和家里聯系的習慣，所以她就寫好以主人的名義發了出去。
赤泉苦著一張無奈臉說道：[都是被你慣的，你總幫他完成，他當然就記不住了。]
[也是，這種事情要主人自己寫才有意義。]小義會意地點頭，[主人，以后小義就不幫你了，請你自己完成。]每天抽幾分鐘就能完成了，根本不麻煩，而且媽媽大人這么疼主人。
鄧文果看著旁邊兩個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家伙，不耐煩地切換出窗口，打出四個字‘安好，勿念。’接著設定成每天準時發送，如果他這么做，這兩個家伙肯定會嘮叨上很長時間。
旁邊的赤泉和小義果斷當機了。
[還是我來寫吧。]算了，不能著急，主人的改變已經很大了，等以后肯定會變得體貼又善解人意的。
赤泉看了看剛剛的郵件，問道：[要回家一趟嗎？]這次的確出來有點久了。
“暫時不想回去。”
“你們可以選擇先回去。”
赤泉無語了：[你不回去有什么意思。]
看著程云面前突然出現的窗口，赤泉知趣地沒繼續說什么，能夠不經過他們的同意，直接通過防御系統彈出窗口的，也就只有世界系統——準確地說，應該是2代世界系統——因為重建不久，很多地方還需要調整，所以程云根本沒限制她，能讓她自由和他的id腕表進行聯系。
“有事？”
“你閑得可以？”
“有趣的東西？”這倒是讓鄧文果有了點興趣，能讓世界系統稱為有趣的東西，應該不會太無聊。
鄧文果微微蹙起眉：“我攻擊你們？弄清楚點，那是自我防御。”
[輸給一個小孩子，說到底還是你們太弱了。]關于這件事情，赤泉的記憶庫里也有記錄，而且非常詳細，當時程云所做的，的確不僅僅只是防御。而是反擊。當然他覺得那是必須的。因為對方根本就是想把他置于死地。
那群家伙在害怕程云，雖然程云很優秀，是個難得的人才，但他們覺得不管用什么辦法肯定都無法掌控他。覺得他會威脅到他們。
但直接除掉一個孩子那肯定是不被允許的，所以干脆就想趁他小的時候，毀了他的精神，沒有了強大的精神力支持，這個孩子就會失去進入虛擬空間的資格，創造力也會減弱，這樣一來，威脅也就不存在了。
可惜他們沒想到的是，程云并沒有被打敗。不管來了幾輪攻擊，都能成功破解，甚至很快開始了反擊，居然還讓世界系統陷入癱瘓。
[一開始好好跟我們說不就行了，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最后他們還不是只能給了程云很高的權限。并且熱情地邀請他幫忙，那時候程云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答應了和解，本以為鬧得那么兇，以他的脾氣肯定不會原諒他們的。
但不管怎么說，那時候他也還只是個孩子，表面那么冷靜，肯定也在害怕吧。
世界系統很快彈出窗口：
[這個啊……]有關育兒系統的事情，赤泉倒不是完全清楚，他出現不久，程云就直接讓他毀了育兒系統的防御，那時候他覺得好玩，根本沒問多少，[反正肯定是你們有錯在先。]能讓一個孩子變成這樣，絕對是大人的錯。
赤泉無語地看著這行字：[到底是誰先提的。]
世界系統果斷無視了赤泉的吐槽：
“按照我設定的路線繼續前進。”鄧文果說著切換出窗口，進入了虛擬空間，既然世界系統再三詢問，那估計是找他有事情。
[好的，主人。]看見主人閉上了眼，小義拿過旁邊的外套幫他蓋好，雖然艙內的溫度不算低，但還是預防一下比較好。
和原先的虛擬外貌一樣，是一位少女，幾乎沒有任何區別，看見鄧文果進來，她顯得很高興：[謝謝。]
“到底有什么事？”鄧文果切換出一張椅子，坐下，“直接說吧，別拐彎抹角的。”
[我真的只是想找你聊天。]世界系統無辜地說道，[因為只有和你聊天的時候，才有很開心的感覺。]其他人都只是把她當成程序數據而已，除了查詢就是提問，但程云不一樣，他會把她當成人類一樣交談，這種感覺讓她很高興。
鄧文果看了她一眼：“最多半小時，我在虛擬空間不能停留太久，前段時間有點使用過度。”相信半小時一到，就算他沒主動出去，外面那兩個家伙也會想辦法把他弄出去。
[你終于知道注意身體了，要是以前也這樣，那肯定不會變成那樣。]2代世界系統還保留著很多之前的數據，所以這些事情她也都還知道，[如果這次身體不妙，你還會繼續轉移記憶嗎？]
“不了，上次我只是想看看那個星球的結局而已，現在已經沒必要了。”鄧文果說道，“目前也沒什么讓我感興趣的東西。”上次是因為剛剛發現異變，就那么離開的話。覺得很不甘心，所以才做了這種事情。
[可是你對這個星球的生物不是挺感興趣的。]目前也一直在到處跑，觀察和收集著數據。
“打發時間而已。”
看到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世界系統急忙說道：[我們建立了新的防御系統，要不你試著攻破一下？]總覺得如果世上沒有讓他能感興趣的東西，會非常糟糕。
聽到這句話，鄧文果忽然露出了一種奇怪的笑容，卻沒有回答。
[好吧，對于已經知道結果的事情，你也沒興趣。]知道他們的防御可能能被他破解。所以他肯定不會動手行動。程云就是這樣的人。并不是難度大的事情他就會去做，也不是簡單的事情他就沒興趣，他只是喜歡探索未知的東西而已。
鄧文果用一種莫名的語氣說道：“最了解我的人，居然是個系統程序。”
“那當然。他們是我創造的。”
看著充滿自信地鄧文果，世界系統沉默了片刻：[……其實，還有件事情，你有興趣做，但卻沒有執行吧。]
鄧文果看著她，問道：“什么事情？”
“你覺得我什么似乎害怕過失敗？”鄧文果不屑地說道，“雖然我從來沒有失敗過，但也從來沒害怕過失敗。”
[真是口是心非呢，對于你來說。那是從未接觸過的領域，甚至可以來說是完全未知的領域，其實我覺得你可以試試，反正你也說了，不害怕失敗。]
鄧文果當然明白她到底在說什么。雖然只是個系統，但眼前這個少女，擁有著比人更可怕的洞察力，更何況她存在了這么久，有些事情比他更看得清。
他忽然覺得有些不舒服，“沒興趣。”沒錯，非常的不舒服，那是一種，內心被窺視了的感覺。
“你要說的就是這些嗎？”鄧文果起身，“那就沒繼續聊下去的必要了。”
[時間還沒到吧？別走呀。]世界系統急忙拽住他，[那我們不談這個了，來談談這個星球的走向吧，到時候肯定會有很多東西需要更新，你也來出出主意怎么樣？]
“沒興趣。”
鄧文果不耐煩地看著她：“……這種說話方式，是從哪里學的？”以前根本不是這樣的，難道二代和一代的差別這么大？
世界系統笑著沒有回答，這種事情挑明了就沒意義了：[你會幫忙吧？]
“等到時候看我的心情。”
看見鄧文果沒有回答就直接切換了窗口登出虛擬空間，世界系統顯得無聊極了。
程云這個家伙，果然和她想的一樣，不管是脾氣還是整個人的狀態，都變得溫柔了不少，大概是因為周圍的同伴也很溫柔的緣故。
但讓他有這么大改變的，估計還是那個人。
“嗯。”鄧文果睜開眼，忽然覺得旁邊兩個家伙有些不對勁，他輕蹙了下眉，急忙查看了下路線。
“沒有問題？”鄧文果抬起頭看著他們兩個，臉上帶著一絲慍色，“你們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主人也好久沒回家了，回去看看媽媽大人也是應該的。]見行事敗露，小義干脆也就不裝了，剛剛她和赤泉本來想虛造一個路線覆蓋掉的，但主人出來得太快了，本來以為至少會有半小時的。
她拎起地上的東西，[而且我們之前收集的好吃的，也差不多該交給媽媽大人了。]
[是啊，回去一趟也不需要多久。]赤泉急忙點頭，[就回去一趟吧。]
鄧文果重重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么。
……默認了？
看見他的反應，兩個家伙高興極了。
……回家。
鄧文果抬手按了按太陽穴：“沒有下次了。”
[是，下次小義一定先經過主人同意。]下次就先好好說服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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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